另有几步路就到御书房时,太子停下脚步拉了拉白绮歌衣袖苦笑道:“说了一堆没用的华侈时候,实在我只想向皇子妃道声谢罢了,那天在后殿要不是你帮手,能够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她本就不是甚么龙子凤女,身材里也没有半点皇家血脉,对这个时空很多礼节端方体味甚少,偶尔说话办事总会逆礼俗而行招人嘲笑。难堪同时又感觉有丝暖意,高高在上的遥国太子并没有设想那般气势凌人,实在早在东宫后殿时白绮歌就有些感受,太子易宸煜与其他皇子比拟少了太多太多傲气,谈笑间对谁都很客气又朴拙,底子不像即将掌控天下江山的储君。
“那样的女子才是真脾气,也难怪你如此倾慕。”
自古皇家多奇葩,大遥太子在奇葩中绝对算是佼佼者。白绮歌哭笑不得,刚才自称有私交者浩繁,这会儿又对一个不熟谙的皇子妃抱怨不想做太子,真不晓得面前已过天命之年的男人到底在想些甚么,如果太子说的都是至心话,那么想要他交出太子之位岂不是太轻易了?
“如何俄然想起要送玉澈走,她在这里不是好好的么?这季候风大雪大,千里迢迢归去昭国路上诸多不便,穿过山岭时能够另有伤害,何不比及春来雪化以后?”一身浅紫冠服的易宸璟负动手,面上似有不解。
收的荷包太多?!
“算了,我哪敢?”仿佛是想到甚么可骇的事,太子打了个寒噤一脸愁苦,“常日里我略微抱怨几句就会被右丞相大加叱骂,为了这事怜蓉还烧了我藏的很多诗集画册,如果然说了出来,不是被右丞相扼死就是被怜蓉活活烦死,我可受不了。”
白绮歌脸一红,难堪点头。
御书房后有一片腊梅园,夏季里万物冷落了无朝气,唯独此处红花映雪,煞是都雅。
“娘亲说红绡的品性就如这腊梅普通,看着娇弱,内里则坚固崇高,天生的与众分歧。”哈腰捡起一片落地花瓣,易宸璟声音暖和道,“小时候你怯懦怕事总被人欺负,常常都是红绡冲上前去替你出头,她那张利嘴,便没有公主身份也要教人退避三分,也就是在你我面前能和顺些,当真是小辣椒一只。”
白绮歌正入迷思虑着,冷不防脸侧一热,竟是太子伸脱手指悄悄抚摩她脸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