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动,白绮歌侧头笑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何不禀明皇上并无继位之心?想来皇上也不会硬逼着非要您来坐这太子之位的。毕竟关乎江山社稷,草率不得。”
白绮歌与玉澈之间更胜主仆之情,如此安排也在道理当中,易宸璟并没有多想,简朴安抚几句后便不再扣问。
“算了,我哪敢?”仿佛是想到甚么可骇的事,太子打了个寒噤一脸愁苦,“常日里我略微抱怨几句就会被右丞相大加叱骂,为了这事怜蓉还烧了我藏的很多诗集画册,如果然说了出来,不是被右丞相扼死就是被怜蓉活活烦死,我可受不了。”
“那里的话,我倒感觉女子本该如此,拘泥末节未免古板。啊,另有,昭国与遥国风俗分歧,皇子妃须得体味些大遥宫规。”扶起屈膝施礼的白绮歌,太子一脸竭诚,毫无造作怀疑,“身为皇子妃怎可自称贱妾?那是侧室们的称呼,今后遇人自呼姓名便可,莫自降了身份。”
“是我不好,那么首要的东西没能经心保管。”白绮歌刚想劝说太子不要惭愧,没想到接下来一句话直接让她哑口无言。太子叹了一声持续苦笑:“收的荷包实在太多,我也忘了都放在那里,顺手一扔就不记得了,不料被小人钻了空子。”
内心藏着令人难以接管的残暴本相,再加上玉澈很将近分开,白绮歌说话间显得心不在焉。易宸璟见她没甚么精力也就不再提红绡的事,停下脚步紧了紧披风,踌躇半晌方才开口:“云钟缙那边可有甚么停顿?”
她本就不是甚么龙子凤女,身材里也没有半点皇家血脉,对这个时空很多礼节端方体味甚少,偶尔说话办事总会逆礼俗而行招人嘲笑。难堪同时又感觉有丝暖意,高高在上的遥国太子并没有设想那般气势凌人,实在早在东宫后殿时白绮歌就有些感受,太子易宸煜与其他皇子比拟少了太多太多傲气,谈笑间对谁都很客气又朴拙,底子不像即将掌控天下江山的储君。
有风吹过,盛放的红梅花瓣上几片薄雪被吹落在地,那花却仍旧傲立枝头,在斑斑点点的阳光掩映下更惹人眼目,素净如火。
“赤血鲛珠贵重非常,全部遥国也只要这一颗,看来皇兄为讨才子芳心连父皇的宝贝都要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