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宸璟走到床边摁住白绮歌双手,目光意味深长:“我承诺过你让你回昭国的,忘了?”
易宸璟一脸无法,斜斜瞪了玉澈一眼,却被欣喜若狂的小侍女完整忽视,娇俏身形扑到床边又哭又笑。见主仆二人似有无数话要说,易宸璟只得摇点头一声感喟,单独走到内堂寻半刻平静。
白绮歌的反应都在易宸璟预感当中,但他并不在乎,悄悄执起白绮歌双手,眼中是足以令人转眼沉湎的无边和顺。
“真的不归去?”易宸璟长眉高挑。
“你瘦了很多。”易宸璟握了握白绮歌的手,掌心被嶙峋瘦骨硌得生疼。
此生如有真正成为他老婆那天,所受磨难也就都值得了,哪怕他的和顺老是如此笨拙而又沉默无声。
“如果不是玉澈冒着风寒给我报信,你早就被谨妃害死在莺月湖。那丫头几天没吃没喝连大声说话的力量都没有,见你被人骗走,情急之下穿戴单衣硬是咬着牙爬到我书房,手脚尽是冻伤。”易宸璟端过凉茶喂了白绮歌几口,满满一杯茶却只喝下不到一半。
白绮歌一愣,一边伸手向头顶摸去,一边侧头看向嫁妆上平整铜镜。
内堂桌上放着窄口阔肚的朱红瓷瓶,一瞥见它,易宸璟神采立即阴沉下去。
白绮歌沉默半晌,微微有些失神。
怔怔看着神情慎重的易宸璟,白绮歌有些苍茫,当初是他一气之下摔了玉簪说甚么不会娶红绡以外任何女子,这番行动又算甚么?
“我现在还不想归去。春寒料峭的,玉澈手脚冻伤未愈,略微沾些寒气就疼痒难忍,等气候暖些再说吧。”
公然,他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玉澈……”白绮歌模糊记得迷含混糊间听到过玉澈的声音,她不是应当归去昭国了吗?冰冷心底忽地涌上一丝暖意,近乎无色的唇角勾起含笑:“那丫头……还是留下了。”
俄然又想起那天他说的话。
“蜜斯醒了?”听到房内传来发言声,玉澈端着茶壶想也不想直接冲进屋内,大嗓门打断了易宸璟思虑半天方才鼓足勇气开口的话。
对峙半晌,易宸璟忽地笑出声,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白绮歌:“娘亲不消你守着,父皇已准予锦昭仪同去,加上鬼精鬼灵的玉澈另有战廷阿谁铁打的榆木脑袋,想对娘亲动手没那么轻易。既然你不回昭国,我另有任务安排给你,信上写的清清楚楚。”
“还说我,你神采也没好到哪儿去。”白绮歌淡笑,伸手在易宸璟颧骨一点,“再瘦就只剩骨头了,敬妃娘娘和素鄢姐姐要找我冒死的。”
那是敬妃给她的,作为正妃身份证明的玉簪。
“身份吗……”渐有赤色的面庞活泼面前,易宸璟如有所思,趁白绮歌低头间隙把甚么东西插在绾起的秀发之间。
“天然是与敬妃娘娘一起走。”白绮歌头也不抬,利落地把衣服叠好放进承担,“你说要奖惩素娆让她独留宫中,那我和素鄢姐姐当然就要跟从敬妃娘娘了,有甚么题目?”
“绮歌,做我老婆,你可情愿?”
那么首要的承诺如何会忘,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白绮歌明白,易宸璟对敬妃的安然非常担忧,不然也不会把战廷留下,可战廷空有一身好工夫却贫乏对付诡计心计的脑筋,最好的体例就是她与战廷一起庇护敬妃,如许一来,回昭国的事就不得不今后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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