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轻柔的吻忽而变得狠恶,束缚皓腕的手紧紧搂住纤腰贴在身前,另一只手抚上湿漉长发,动员陌生生硬的头颅逢迎他的行动。白绮歌本是紧闭着唇齿不肯让他探进半寸,但是冗长的吻让她几近没法呼吸,稍一启口便被刹时攻入,一团柔嫩温热矫捷转动,扫过贝齿,掠过舌尖,贪婪地带走她的每一次喘气。
多久没有享遭到水的浸润了?闭上眼抬头迎着光辉阳光,感受流水划过皮肤的清冷畅快,统统怠倦一扫而空。固然面貌已毁,白绮歌仍旧具有一副完美身姿,曾有的丰腴在碰到易宸璟、进入遥国的一系列风波起伏中完整消去,现现在肥胖更显矗立,气质天成。被湖水渗入的衣衫紧贴皮肤,半透之下模糊看得见白净肤色,烘托出曲线小巧,而白绮歌本身并没成心识到,如此半遮半掩的结果愈发诱民气弦,令人血脉贲张。
蒲月·天,恰是蓝桑花开时节,山崖上几株盛放花朵不时飘落,顺着泉水涌入湖中。细致流水温润清澈,此中还夹着花香花色,舒畅安闲又兼得天然之美,白绮歌沉醉此中,解开高束长发泻至腰际,半晌后又实在忍不住脱下外衫挽起衣袖,只留薄弱中衣贴在身上。
固然白绮歌出世于水泽遍及的昭国,拍浮本领比大遥人士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易宸璟也晓得她身材并不算好,呈现抽筋昏迷之类征象不是不成能,这湖水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要淹死一小我轻而易举,万一白绮歌偏巧这时晕在湖中……深吸口气,易宸璟感受获得本身心口微微发颤。
讶然低头看去,一块圆润的石头骨碌碌滚到脚下,易宸璟这才感到肩头一阵疼痛,抬起眉眼非常无法:“非要这么卤莽不成?”
“绮歌?绮歌?!”涣散神采刹时乌青,缓慢冲到岸边四下张望,易宸璟大声喊道,“出来!别闹了,快出来!”
没法否定,他想她,从她在灵芸城冷然拜别的那一刻就开端驰念,不顾统统也要把她夺回身边。
“你不与我计算,我倒要与你计算偷看的事,你的包管呢?眼睛就不怕被大水冲走吗?亏你还是一国皇子,带领二十万雄师的将军!”刚才的抨击还是不敷解气,白绮歌一咬牙,又抬起脚向易宸璟膝盖后踢去。
聪明人不会持续两次绊倒在同一块石头上,此次易宸璟早有筹办,在白绮歌身形刚一行动时便敏捷脱手,死死攥住纤细皓腕的同时敏捷躲开水下袭来的一脚,一个回身绕到她身后将两只手紧紧束在一起。
中州大陆北热南冷,鸿雀原又是海拔较低的干热大平原,在遥国帝都还是温润春季时这里已经酷热如夏,便是一脚踏入天然湖泊中也涓滴不觉酷寒。
好好的非得跟他置气干甚么,自讨苦吃!
“不说的话,我替你决定了——”
俄然响起的哗啦啦水声顷刻突破一小我茫然呼喊的严峻感,易宸璟吓了一跳,缓慢转过身回看,猝不及防间腰间一紧,庞大力道让水中站立不稳的遥军主将落空重心,扑通栽进湖里。
白绮歌脱下皮甲长靴放在岸边,内里劲装倒是如何也不肯脱下,毕竟是露天处所,不远处还稀有以万计的男人,她可不想脱得一丝不挂然后一个不测被谁看光光。
薄削唇角漾起笑意,易宸璟扭着不竭挣扎的白绮歌,语气轻巧:“是你说非要计算不成的,别怪我。”
想起他义无反顾挡在身前,想起他以性命相守时的毫不踌躇,她晓得本身已经再无逃离能够,他若至心,她便落空逃离的来由。
有些事,瞒得过本身的心,却瞒不过最实在也最残暴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吻前所未有地缠绵,易宸璟就如同在大漠里走了好久的人终究赶上甘霖雨露,两片微凉薄唇如何也碰触不敷,仿佛那上面有她的体温,有她的气味,有她遁藏数日的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