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我一个亲信,技艺上可赛过七皇子的人也只要我,我若对峙不脱手他就只剩下毒这一条前程。”苏瑾琰对白绮歌的题目避而不答,转过身岔开话题,“别的,偷袭你那些人不是易宸暄部下,我也不晓得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关于这点我能够肯定。”沉默少顷,那双充满奥秘魅惑的眼眸又回到白绮歌身上,踌躇一闪而过:“就当是回报好了,你必须做到一点——不管如何不能杀了易宸暄。”
苏瑾琰是真的不想把究竟说出,但是被逼迫抬起的脸正对上阴鸷笑容,刹时统统打算与决计均被摆荡粉碎。
苏瑾琰称呼易宸璟时都叫七皇子,可见不是个没有礼教的人,按理说对主子易宸暄的称呼应当更加尊敬才是,如何反而不带半点敬意直呼其名?满腔猜疑强压心底,白绮歌不动声色收好药瓶:“我一向觉得你是易宸暄的忠厚虎伥。”
他们正在走的是一条波折之路,路绝顶是他的欲望、他的天下,是他哑忍多年死守的目标,或许披荆斩棘的过程中会流血受伤,白绮歌却没有半丝撤退之意。扒开牵绊,穿透迷雾,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傲视中州的王者,而她就是为他斩断停滞的利刃,那顶波折王冠便是染上殷红鲜血也必须由他来戴才行——唯有他,是她承认的人中之龙。
碧色双眸寒光烁烁,苏瑾琰站在案前俯视白绮歌,近乎妖媚的面庞没有半点窜改,还是那般倾国倾城。
风雨欲来。
苏瑾琰并没有辩驳,看来兄弟干系是铁定了,只是听他口气仿佛苏不弃是个恶人普通,而在白绮歌影象里,苏不弃几次救她时固然冷酷却毫无歹意,那双眼眸也清澈明朗,全然不像是个虚假之人。
可惜绝世之美,偏是男宠之身,在易宸暄那样心机扭曲的男人部下必然受了极多痛苦,是以才落得从内到外的冷酷。不知为甚么,白绮歌对苏瑾琰抱怀敌意的同时总有些怜悯掺杂此中,为暴殄天物感到可惜。
一旦告之白绮歌已经回到大营,奸刁的易宸暄定然会思疑之前易宸璟所作所为是为了庇护她,从而对那两小我的防备也会减轻,下一步棋恐怕就是亲身下毒暗害了。
易宸璟无声无息拿起案上短剑,眼中一丝凌厉闪过,白绮歌摇点头按住他手腕,提笔在纸上缓慢写下一行草率笔迹。
如果不是易宸璟俄然……俄然发神经,白绮歌也不会重视到帐篷非常,厚厚的桐油布与空中相接之处向内鼓起鸡蛋大小一块,猜疑半晌,白绮歌蓦地明白,那应当是有人在外偷听时不谨慎踢到帐篷形成的。
将计就计,反守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