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
“这不是偏袒而是究竟！二哥是甚么样人我再清楚不过，之前易宸暄的确与他暗里有联络，但是前次与二哥相见时我已经提示过他，你也瞥见了，他对你并无歹意乃至连半点痛恨都没有，你还要无休无止思疑多久？”
“睡吧，有我在。”伏低身子轻吻光亮额头，易宸璟悄悄扒开白净脸颊上混乱发丝，温馨地看白绮歌鼻翼翕张，垂垂入梦。他喜好风雅却不聒噪的女人，如红绡，如白绮歌，素鄢素娆也没甚么不好，只是太太小家碧玉，总觉不知心罢了，至于爱的人……
如何也猜不到，相逢尚不到半日，他们又一次堕入辩论当中，白绮歌只感觉累，从心到身材都怠倦不堪，淡然嘲笑无声地表达着她的腻烦：“谁对我好便是我眼中的好人。二哥与你分歧，他不会藏着掖着那么多策划，更不会晤上一套、背后一套，公开里算计关键谁。”
这还差未几——敢说信，绝对抽他耳光。
“你另有完没完？先是白灏羽又是白灏城，我的忍耐不是无穷的，即便是我冤枉了他，你有甚么资格在这里大吵大嚷？”紧紧攫住纤细手腕，易宸璟语气低狠，“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体味他多少？哥哥，一声哥哥就代表他是好人？的确愚不成及！”
人间可贵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而他仿佛必定这辈子要孤负一人，或是红绡或是白绮歌。本来满怀仇恨的心烟消云散，固然提及红绡他仍会肝火中烧，恨不得将害死红绡的凶手撕碎挫骨扬灰，但是，下不了手。
“白灏城……”薄唇间不经意轻吐姓名。
“易宸璟！你给我滚！”
肝火到极度便会化作无穷力量，被攥得发红的手腕终究摆脱胶葛重获自在，毫不踌躇，白绮歌将满腔肝火化作行动，在易宸璟眼眸中雕镂骇怪神采。
易宸璟松开手，声音沙哑，当白绮歌觉得他辩论不过只余固执时，一阵天旋地转，手腕生疼。
早在帝都别离前他就看出白灏城怀揣着不该有的豪情，作为兄长，白灏城看白绮歌时的眼神过分和顺眷恋，其间还掺杂着死力袒护的情素，大抵是当局者迷吧，聪明如白绮歌却从未发明亲生哥哥谛视她的时候过于专注炽热，反而是旁观的易宸璟看得最为清楚。本来他筹算把这件事当作奥妙烂在肚子，只要白灏城不说出来他也会假装不晓得，要不是刚才肝火攻心一时打动，如此伤害白绮歌的话他是毫不会脱口而出的。
打动并不是白绮歌赋性，只是她毫无保存把统统都交给了易宸璟却换不来他信赖，那种感受无可忍耐。
或许……
好久，白绮歌才低低开口：“我不想再听你说话。”
“为了你没有甚么不成能——他看你的眼神，与我是不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