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闷响,几人的目光齐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叶花晚狼狈地坐在地上,姿式极其不雅,中间椅子倾倒狼籍,满地的瓜子皮屑。揉揉屁股哼哼两声,叶花晚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水灵灵的两只大眼睛里尽是不成思议:“大个子你在谈笑吧?凭你们两个想找师父解毒?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底子就不晓得我师父是谁?”
皇天不负苦心人。易宸璟抬头一声轻笑,满眼的忧色竟是止不住了:“是,我就是要找你师父,绮歌的毒只要他能解。”
先前他和白绮歌被抬到一叶山庄时是傅楚帮他疗的伤,当时他失血过量又风寒侵体,脑筋浑沌一片,除了记得死命抱着白绮歌不肯让人碰她时被谁打了一闷棍外再记不得其他,以后醒来没多久就和白绮歌一起被带到了这间大厅,底子没偶然候扣问白绮歌是否已经病愈。
这是掉进贼窝里了?但是傅楚的气质风采如何看也不像是贼人匪患,倒像是儒雅墨客,如果贼窝里能发展出这么知书达理的秀才那还真是奇了。另有那陆老头管叶花晚叫庄主,年纪悄悄的丫头到底甚么来头?
“确切不知。”易宸璟毫不避讳诚恳答复,“不过,我只晓得他能救绮歌就够了。”
见白绮歌欲问又止的神采,傅楚摇点头轻道:“叶子,早奉告过你措告别这么卤莽,你吓到白姐姐他们了。”
荣幸?被黑心梢公摸了荷包丢在船上挨冻,这也叫荣幸?易宸璟瞥了白绮歌一眼,后者以无法目光回应。
谁都不成以拿白绮歌开打趣,特别是她的性命,一句、一个字都不成以!
白绮歌连连摆手:“不过是些碎银罢了,梢公算是我们的拯救仇人,那些钱权当是谢恩吧。”停顿半晌,白绮歌摸索问道,“不知这里是甚么处所?我们初来乍到对西楚非常陌生,有些事情还想请傅公子帮手。”
想起易宸璟被箭射中一事白绮歌还心不足悸,那箭再偏一点就正中贰心脏,届时别说是甚么毒医,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回天乏力。
从遥国北方走到东面,一起上易宸璟数不清究竟请过多少位大夫给白绮歌诊治,除了阿谁江湖郎中明白指出是中毒外,其别人都支支吾吾说不太清楚,足见这毒有多奥秘,这病有多难治。西楚算是蛮荒之地,按理说各方面都不如繁华地区发财,浩繁大夫都看不出的症状只让傅楚看上几眼便说出本源,这莫非不是在表示着甚么吗?
与易宸璟面面相觑,两人一样满脸迷惑。
白绮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两个直肠子,两个清算烂摊子,这搭配……的确无话可说。转头捅捅易宸璟,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还在气头上,起伏胸膛宣布他火气尚未结束,扭过甚谁也不睬。
好好的氛围转眼堕入僵局,白绮歌呼吸一滞,仓猝把易宸璟拉到身后。她明白易宸璟怒从何来,可叶花晚并无错误,一个小孩子的气话罢了,他何必当真起火?
“宸大哥过誉。其他大夫束手无策是因为他们没有走对门路,白姐姐的伤由毒而来,解毒方能根治,浅显金疮药自是不生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