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联络不到其别人,我又能找到谁呢?”傅楚摇点头,思考半晌,再开口很有些泄气,“熟谙的人虽多,可托的却寥寥无几,看来今晚只能露宿——宸大哥,白姐姐,你们要委曲一夜了。”
乔兆海面上阴晴不定,在原地站了半天没动。按照弟子描述,明天脱手伤人的一男一女当是七皇子与其皇子妃无疑,他自以为来的速率已经够快,对方应当没偶然候逃窜才对,看来还是慢了一步。这画湘楼老板是江湖上颇负名誉的女侠乔青絮至好,虽说鹤雷堂有官府支撑并不害怕,但一无所获还要撕破脸皮两相敌对毕竟没有好处。
海老板面如死灰,一颗心七上八下就差跳出胸口,能做的却也只要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乔兆海部下搜向后院。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话未说完,已被乔兆海挥手打断。
“海老板是个利落人,绕着圈子说话没意义。直说了吧,我来是要找两小我,海老板痛痛快快把人交出来我立即拜别,毫不影响画湘楼买卖。”乔兆海语气虽是轻描淡写,话中威胁之意却很露骨,看向海老板的目光也尽是轻视。
料想中乔兆海的对劲笑声并没有响起,海老板赶快睁眼,只见碧目浅发的青年坐在桌边缓摇折扇,除他以外屋内再无别人。
“怎会?内里住着外埠来的客人,昨晚与楼中女人戏耍到深夜,这会儿八成是在歇息,我看不必管他也罢。”看乔兆海有放弃的苗头,海老板悄悄松了口气——这房间是在二楼且无后门,易宸璟等人想躲都没处所躲,开门就会被瞥见。
叶花晚性子急,听海老板下了逐客令立即表示不满:“青絮姑姑还说你不怕事很可靠呢,本来也是个贪恐怕死的家伙!伤了个地痞就怕成如许,还说甚么义气,不留就不留,我们走还不可么?只是今后见了青絮姑姑可别怪我不说好话!”
手忙脚乱翻开窗子,一道身影嗖地跳进房内,海老板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恰是乔兆海搜刮无果的易宸璟。有力地靠在墙上抹去盗汗,海老板的声音几近*:“再这么折腾两次我不消活了,吓也吓死了。”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何况他只是个江湖上的小人物,头顶有官府罩着的乔兆海要将画湘楼里里外外搜个遍他底子禁止不了。实在他倒不是怕与乔兆海为敌,怕的是易宸璟等人被抓到,倘若那几人有个三长两短,他要如何想乔青絮交代?
鹤雷堂人多势广,耳目无处不在,但还不至于连人迹罕至的处所都要查找,傅楚的筹算是去城边偏僻街巷临时藏匿,等海老板购置好所需物品和替代马匹并打通人脉后再偷偷溜出城。苦是苦了些,总比被人发明来个瓮中捉鳖好。
乔兆海斜起嘴角嘲笑:“我要找甚么人你清楚得很,少跟我兜圈子,没你好处。我晓得海老板与灵溪那位很有友情,不过这里是宛宁府,属于鹤雷堂的地盘,她乔青絮再有本事也管不到我这里。”
海老板深吸口气,陪着笑容强作平静:“这不是乔堂主么?如何本日得空来我这混乱处所?但是楼中哪个不识体统的女人获咎了贵派?”
堂内的客人早已散去,满地生果狼籍、桌椅倾倒,几个怯懦的女人躲在老鸨身后战战兢兢不敢收回半点声响,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堂中心悠闲坐着的男人。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做工邃密的劲装显出不凡气度,见海老板走近只抬了抬眼皮,端起茶杯轻啜,涓滴没有起家相迎的意义。
“你是甚么人?”没找到目标,乔兆海气急废弛,神采又黑又臭。
易宸璟沉着脸不说话,回身把暴露半个头的白绮歌扶到房内,前面紧跟着叶花晚、傅楚,变戏法似的眨眼间又将房间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