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谈吐的确大逆不道且令人匪夷所思,多少人想要争夺的太子之位偏有人当作烫手山芋,如此“漂亮”只怕不会招来冷酷名利的奖饰,反而会被其他争位有望的皇子嫉恨。白绮歌与太子有过几次打仗,她信赖那双澄明洁净的眼眸以后真的没有藏污纳垢,可世人呢?其他皇子呢?有谁会如她普通信赖当今太子竟然底子不想当天子?
不待易宸璟答复,一袭月红色身影堵住门口,语气里尽是温和笑意:“太子殿下早说宁公子在的话,绮歌定是要第一个跑来的。”忽视易宸璟醋意盎然的眼神,白绮歌大风雅方走到宁惜醉面前,微仰着头笑道:“此次宁公子带了甚么好酒?”
“帝都买卖多,可贵来一趟如何也要做几笔大买卖才气分开。”宁惜醉面色天然,“再说还没和白女人好好喝上一局,宁某怎能不辞而别?下次再见也不晓得甚么时候了。”
白绮歌早就风俗了易宸璟对宁惜醉的横眉冷眼,晓得他这时候只是小孩儿心性并无歹意,不轻不重踩了易宸璟一脚笑笑了之,归正宁惜醉也不介怀。但是此次环境仿佛有些分歧,易宸璟大要看去与平常无异,讽刺宁惜醉、黏着白绮歌,但无人重视时看向碧目公子的眼神里多了些味道,冰冷的,绝非美意。
“娆儿和我从小就在一起……她不会烧饭,也不会补缀衣裳……我若不陪着她……”一念思及姐妹相依为命的日日夜夜,强忍的泪水竟再止不住,当着既不熟谙也不陌生的男人面滴落如雨。
“姓宁的,如何那里都有你?”
易宸璟不情不肯地应了一声,看宁惜醉还是没有好神采,白绮歌分开后便不再理睬兴趣勃勃向众皇子先容买卖的奸商,只等着人散后遵家妻叮咛把这位不受欢迎的客人拎回敛尘轩。
一大早被太子东宫的寺人吵醒,说是找到一批南北各地奇珍奇货请诸皇子去赏识把玩,易宸璟万般无法下来到太子东宫,成果还未进门便闻声熟谙的声音自房内传来,立时换上一副乌青神采。
“十九年的雪缨山老窖,从寄父那边偷来的。”
“是我mm。”叹了口气抱紧双臂,素鄢笑得有些牵强,“和敬妃娘娘一样的病,怕是再好不了了,也不晓得殿下能不能看在畴昔情分上给她一条活路。从小到多数是娆儿她护着我,这回要换作我来护着她了。”
宁惜醉带着很多奇货天然不是走来的,东宫门外运货用的陈旧马车悄悄停着,走过路过的宫女寺人都要猎奇地看上一看,捂着嘴相互低语。
这时还是朝晨,天虽亮了但一夜寒气未散,敛尘轩角落的柴房前,身形丰腴的女子哈腰开着房门,许是因为太冷导致手指冻僵,接连试了几次方才翻开铁锁,门一开,柴房的阴冷潮湿顿时被朝阳光芒照得无处遁形。
易宸璟如何也没想到,最不想瞥见的人竟然会呈现在皇宫当中。
“封不封都无所谓啊,我倒是但愿父皇能换小我当太子呢,每天看着那些奏折会闷死,哪有游山玩水来得镇静?五弟从小就聪明,帮父皇打理内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另有七弟也是精于闲事的人,如果父皇不活力的话,干脆把我换掉换他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