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歌挑起眉梢,笑得愈发持重得体,放在案下的手却握成拳,一只紧攥,一只捶在易宸璟腿上。
话音甫落,胭胡使者已经招手叫来身后站着的侍从,那侍从身材高而精瘦,左脸半面精铁面具泛着寒光,乍看去非常吓人。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些可骇的男人竟取出一支怪模怪样的笛子横在唇边,气味微吐,婉转的笛声刹时攫住席上统统民气魄。
易宸璟被白了几眼又蒙受暴力对待,悻悻坐好不再接话,眼里一丝奸刁飞闪而过——再不济也同床共枕近两年了,如何能哄好白绮歌他再善于不过。
半空中蓦地伸出一只手将面纱接住,动脱手指卷成一团,毫不客气地塞回跳舞女子怀里。
魅惑谁呢?嗯?当身边的或人是氛围么?
“素闻中州有位皇子将军,勇猛善战,年青有为,胭胡女儿家数不清有多少想要见其一面。也不晓得刚才那段献舞能不能博得个面子,让我有幸能与太子殿下喝上一杯呢?”
笛声,舞步,如许的绝美阵容白绮歌还没见过,不由很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心下感慨那女子的花容月貌、小巧身姿。也正因为多看了几眼才发明,那跳舞的女子掩在轻纱下的面庞仿佛更喜好面向易宸璟暴露笑容,不是唇红齿白那种,而是悄悄抿起嘴角挂上弧度,明丽而魅惑。
“是你在动,我很安稳。”
确切,易宸璟很安稳,安稳到令人发指的境地,眼看温软身躯越来越近而面无神采,几近到了让人忍不住思疑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的程度。
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如遥皇,在毁灭霍洛河汗国一统中州以后,衰老的眼不但没有为掌中万里江山暴露满足之色,而是盯准中州以外的广袤地盘,诡计将大遥边境再度扩大,直至天涯天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治国多年的老天子并不急于求成,先体味那片悠远的地盘上都有些甚么人、产生过甚么事非常首要,是以当漠南五国派使者来访时未曾遭受半点阻力,遭到极高度正视。
但是究竟老是违背易宸璟志愿,越是不想招惹狂蜂浪蝶,那些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女人偏要在他面前闲晃。笛声艳舞渐近*,红衣胡姬单脚为重心缓慢旋舞,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席案之前,且恰是易宸璟和白绮歌所坐那一席。
勾搭,明晃晃的勾搭,这还用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