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该说,她的存在本就违背了这个期间的规律。
“这都快到子时了,就算祈安公主有事也不会这么晚来。现在恰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娘娘把稳熬坏了身子……”
女官不晓得皇后哪来的信心肯定白绮歌今晚会来浣清宫,看皇后刚强对峙也不敢多劝,只好又扑灭烛灯在一旁服侍着,少不得哈欠连天。这女官服侍皇后已有十余年,每日从早到晚朝夕相处,成果还是没能摸清主子到底是个甚么脾气的人,唯独对其足不出户却耳聪目明这点坚信不疑。
“娘娘,天气已晚,祈安公主大抵是不会来了,娘娘还是熄了灯先歇息吧。”服侍多年的女官吹了外殿的蜡烛换上长明灯,殿内的光芒一下暗了很多。
无路可逃的是战廷,亦是她白绮歌。
是不是这世上只剩他一小我形单影只了父皇才会欢畅、才会为迫于无法摈除易宸暄出口恶气?他想和其他皇子一样,和易宸暄一样获得公允对待,就这么难吗?!
“皇后娘娘早就晓得这统统会产生,以是才派人送那些东西到敛尘轩是么?”少了些尊敬,多了些诘责语气,白绮歌骨子里的冷硬在皇前面前展露无遗,“无花果,葫芦糕,桃子,无路逃,无路可逃。也不知这路是被皇上封死的,还是被皇后娘娘封死的。”
白绮歌深呼吸,一晚的驰驱怠倦强压下去,极力保持安定。
如此怠倦,连那颗坚信与易宸璟姻缘不竭的心也垂垂摆荡。
沉默足有半晌,大抵是耗尽了耐烦不想再拖下去,皇后干脆摊牌:“本宫已经给了你充足多的时候考虑,现在要你一个答复。顺我,保你前程无阻,必将成为我大遥皇子妃,他日亦会领受本宫皇后宝座;反之,不但战家遗子要担上罪名,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现在是子正一刻,本宫最后给你三刻钟时候,丑时是接管还是回绝……今后要成为凤凰或者落魄至死,你本身决定吧。”
想要爱一小我,想要帮他达成欲望,想要做他的老婆,明显很简朴的事落到她身上就必然要这么艰巨吗?进是错,退亦是错,就连错也要受人逼迫,谁能给她指条明路可走,让她不消如此辛苦去谋默算计?
天已暮,娥初月高悬,浣清宫的冷僻让寒冬酷烈夜风愈发猖獗,呼唤吼怒着在空旷的院落撒泼。半启的窗后一双眼向院外张望一番,而后有人伸手关上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