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归去吧。”白灏羽小声唤了一句,见父亲还是一动不动,神采担忧地望向白灏城。
毕竟是昭国君王,自幼受着忠义教诲的白敬甫于心不忍,走上前伸手将昭闵王扶了起来,叹口气悄悄点头:“王上,遥皇这番不问究竟胡乱降罪实难服众,请恕末将没法从命。末将是昭国臣民亦是一个父亲,坚信本身的女儿不会做出那等卖国求荣之事,要让末将把本身无辜的亲生骨肉送去赴死……末将做不到。至于军职,王上想撤就撤吧,遥国已经不需求白家了。”
“给本宫换衣吧,是时候去见见他了。”
眼看父亲没了主意,兄长又下定决计顽抗到底,白灏羽想起前几日向白灏城许下要不吝统统庇护白绮歌的信誉,一股热血冲上心头,冷哼一声挺身上前:“王上说的简朴,谁能包管我姐姐去了遥国还能无缺无损再返来?既然王上都说了情愿为姐姐讨情,那么就请现在去处遥皇申明吧,就说姐姐是冤枉的,请他展开眼睛细心看看,别冤枉了好人!”
看似安静却更加混乱的异国帝都,被苍茫、阴暗覆盖的皇宫冷僻非常,反倒是常日里就很少有人走动的浣清宫看不出甚么窜改,除了院中心地上两只茶杯外。
皇后行动俄然一滞,眼神中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闪过,而后拨了拨有些混乱的鬓发,目光望向晴日朗朗的窗外。
“东宫的素夫人和锦昭仪都还好,就是固执得很,躺在床上还说着要再来跪求;太子没见到,传闻禁令解了结没去紫云宫那边解释,大抵是对皇上断念了。”女官一边轻声细语道来,一边给坐榻上的皇后捏腿,皇后闭着眼没甚么神采,也不知内心在想些甚么。
国破了,家亡了,他们守着如许一个不为臣民百姓着想的君王,为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