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与数日前的代禹比拟,现在的他可太惨了。头顶的金盔已不知丢到那里,身上的金甲血迹斑斑,内里的衣服也有多处破坏,灰头土脸,满面的污垢,向他身边看,四周世人也都是个个如此,有两位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进城以后,代禹低声说道:“上官老弟,我另有一不情之请。”
啪!代禹手中佩剑斜飞出去,掉落在一旁。
“秀哥……”
上官秀身子一震,跳上马来,伸手把代禹搀扶起来,说道:“代兄这是何为?!”
上官秀沉吟半晌,正色说道:“白鸟族的领地西卜山被我一把火烧为灰烬,现在那里已成无主之地,代兄何不带着兄弟们到西卜山临时出亡?”
同一时候,翼城方面也产生了剧变。金川县的县尉张彪与北丘县的县尉范弘,带领两个县的县军,联手围攻侵犯翼城的代禹叛军。
代禹闻言,面露惊色,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秀,问道:“上官老弟肯放我走?”
上官秀笑了,说道:“我与代兄无冤无仇,我又为何要伤你性命?”
“遵循我的意义去做!”
“昨日,金川县和北丘县两个县的县军兵合一处,攻打我翼城,我方兄弟虽是搏命抵当,但毕竟还是寡不敌众,现在,我和我的兄弟们已无路可退,只能来虎牙关,求上官老弟你给我的这些兄弟们一条活路!”说到这里,代禹翻身上马,撩起尽是血污的战袍,屈膝跪地。同一时候,代禹四周的世人也都纷繁上马,一并单膝跪地。
同一时候,有军兵跑到城尉府,向上官秀禀报东城外发明叛军的动静。
上官秀对肖绝印象深切,修为与本身不相高低者,却能与本身打个平局,肖绝可算是独一的一个。他微微点下头,说道:“代兄放心,代兄之兄弟,我亦以兄弟待之!”
...
翼城的西面恰是虎牙关,当代禹带着残兵败将逃到虎牙关城前的时候,已是翌日的凌晨,天涯已然出现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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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向上官老弟借道的!”
此战,县军方面有靠近三万人,而翼城城内的叛军只要三千,两边的兵力相差太差异。即使以代禹为首的叛军搏命抵当,仍然抵挡不住县军的抢攻。
“秀哥,这看起来更像是一支败军,叛军该不会是被打出翼城了吧?”杨帆一边张望着城外,一边喃喃说道。
对于他的企图,代禹心领神会,贰心头一热,眼泪夺眶而出,颤声说道:“我代某从未施恩过上官老弟,而上官老弟本日却要如此助我,这让我今后如何回报?”
看她二人针锋相对的态度,估计如果住在一起非得打起来不成。上官秀不晓得,实在她俩刚才已在客房里打过一架了。
听闻这话,代禹的眼圈又红了,如果不是非常场合,他恐怕又要掉下泪来。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代禹这辈子没有佩服过谁,上官老弟是独一能让我佩服的一名,若我和兄弟们在番地幸运活下来,它日,愿为上官老弟……不,愿为秀哥效犬马之劳!”
代禹这小我如何,上官秀没和他共过事,也谈不上体味,但单凭他肯为了麾下兄弟们活命而豁出本身性命这一点,上官秀打心眼里佩服他。
“但……但你现在如果放了我,你又如何向县府交代?”
上官秀与洛忍、詹熊等人出了城主府,直奔东城而去。登上城门楼,上官秀举目向外张望,城外来的这支叛军打的恰是代禹的灯号,只不过看起来人数未几,充其量也就上千人罢了,细心看,这只要千人的军队也是个个狼狈不堪,丢盔卸甲,打起的旗号也是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