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坐在县尉副的大厅里,与麾下一干副将、营尉商讨如何抵抗叛军下来的攻城,他们说话时,探子从内里急仓促地飞奔出去。
“啊?”听闻此话,范弘和四周的世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人们又惊又喜,纷繁诘问道:“此话当真?”
那名影旗职员正色说道:“方才叛军在营寨中燃烧了阵亡职员的尸身,现在又于营寨中拆解营帐,看上去,真的是筹算撤兵不打了!”
有两名箭法精准的县兵领命而去。这两人,在地上蒲伏前行,等他俩间隔那两名叛兵只剩下十几米远的时候,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下头,接着,两人双双端起弩机,各收回一支弩箭。
“秀哥,莫非安义辅是感觉兴州城防坚毅,筹算撤兵,改去攻打别的城邑?”詹熊满脸不解地问道。
“不好,大人,我们中埋伏了!”一名偏将惊声大呼道。
放眼向四周张望,那里另有叛军一兵一卒的身影,满地满是稻草,铺了一层,有些稻草是散放的,有些稻草是扎成半成型的稻草人,看得出来,叛军也担忧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兴州军会来追杀,筹算在虎帐中做出成千上万的稻草人来打草率眼,保护他们的撤兵,只不过叛军撤退得比较仓猝,没偶然候扎那么多的稻草人作保护。
范弘又不是傻子,他当然也看出己方中了人家的狡计,他仓猝命令道:“后队变前队,全军撤退!撤回兴州!”
在叛军筹办趁夜撤兵的时候,范弘来了个将计就计,趁夜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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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扑!两支弩箭在同一时候射中那两名叛兵的脖颈,但诡异的是,那两名叛兵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更没有倒下去的迹象。两名县兵吓了一跳,立即又各射出三支弩箭。
北丘县县尉范弘先前与叛军的交兵中受了伤,不过伤势并不严峻,只是伤到了手臂罢了,现在已然没有大碍。
“报――报县尉大人,城外的叛军正在撤兵!”
不过,他们现在明白了这统统也晚了。跟着叛军射过来火箭越来越多,兴州军的脚下火光四起,浓浓的黑烟冒出来,枯燥的稻草熊熊燃烧起来,很多县兵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裤腿已然被地上窜起来的火苗点着。
在叛军的大营里,在兴州军的脚底下,满是铺了厚厚一层的稻草,范弘等人觉得那是叛军欲做稻草人的质料,现在他们全明白了,那是叛军用心安排在大营里的,人家用的是火攻之计。
“若非叛军久攻不下,伤亡惨痛,他们也不成能撤兵,叛军的营寨扎得一塌胡涂,我早就说过我方该趁夜袭营,不过现在也不晚,恰是袭营的好机会!”一名膀大腰圆的偏将咧着大嘴,对劲洋洋地说道。
上官秀如有所思地缓缓点头,不该该啊,安义辅已经打了十天,若要转攻它处,他早就该撤兵了,又何必比及现在?
“秀哥,你感觉这是……安义辅的战略?”
当他们靠近叛虎帐地的时候,大营内里灯火透明,但却连小我影子都看不到,即便在营门处,也只要两名叛兵在站岗。
四周的众将也都镇静地咧嘴大笑。
听闻范弘的号令,世人的脸上无不是写满了镇静,连日来,他们龟缩在城内,被叛军压着打,早就受够了窝囊气,本日终究能出这口恶气了。
当晚,亥时,范弘亲率三千县军,趁着夜幕的保护,悄悄行出兴州,直奔五里开外的叛军大营。范弘还算是谨慎,没有把兴州城内五千多兵力都带出来,留下两千多人镇守兴州。
听着大营里的惨叫声,望着成群成片的军兵被烧死、射杀,叛军的将领们脸上皆暴露残暴又对劲的笑容,世人向他们当中一名身穿银盔银甲的中年人拱手说道:“将军神机奇谋,这一招引君入瓮、瓮中捉鳖之计,当真是大快民气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