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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流亡的糊口毫不是他想要的糊口。但是要他亲手去毒杀唐钰,上官秀又怎能下得去如许的毒手?
上官秀还想问话,就听邱策的肚腹俄然传出咕噜噜的鸣叫声,紧接着,他喉咙动了动,一口发乌的血水从他口中涌出。
“微臣,服从……”上官秀承诺一声,退出御书房。
邱策一笑,说道:“上官大人想必也是聪明人,莫非不晓得都卫府的首要吗?陛下选都卫府的总统领,必然是陛下最信赖的人,而你,既然不是长公主的人,陛下现在对你又何来的信赖呢?或许,陛下是真的很赏识你吧,但不管如何,这些事都已与老夫无关,老夫身居要职多年,把握的奥妙实在太多,陛下又怎能容得下老夫?也罢,老夫深受先帝知遇之恩,现在陪先帝共赴鬼域,又何尝不是对先帝的报恩,哈哈,数十载的繁华繁华,深受隆恩,到头来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老头子的瞳孔放大,神采敏捷变成死灰,只一会的工夫,他的脑袋有力地耷拉下去,黑血顺着他的嘴角、鼻孔滴滴答答地流淌到他的衣衿上。
上官秀暗叹口气,说道:“我是奉陛下口谕……”
在唐凌咄咄逼人的谛视之下,上官秀渐渐走上前去。
他呆呆地看着唐凌,好久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说话之间,他用力拉开上官秀的手,提起酒壶,对着壶嘴,咕咚咚地将一整壶的酒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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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官秀到时,唐钰正坐在花圃的凉亭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阿谁令上官秀佩服不已、胸怀弘愿、意气风发的皇子不见了,现在坐在那边的只是一个颓废的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