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唐凌放下酒杯,走到上官秀的面前,精彩绝伦的凤目眨也不眨地凝睇着他,幽幽说道:“你可知,在夺旗赛上朕有特地派人交代齐飞将你淘汰,是为何?朕怕你留到最后的十支步队中,会被接下来产生的混乱所伤。”她悄悄叹了口气,谛视着上官秀很久,缓缓摇了点头,她收回目光,回身向花圃外走去,同时头也不回地说道:“传闻贞西边疆的虎牙关缺兵短将,你就去那边做一名营尉吧,以你的资质,也只配在边疆小城做一营尉!”
上官秀跨前一步,抓住唐钰的胳膊,颤声问道:“殿下,你可知这酒是从何而来?”
当他还要倒酒的时候,上官秀抢先拿起酒壶,对着壶嘴,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现在冲进花圃里这么多的禁卫军以及带刀侍卫,上官秀即便是一小我,他也冲不出去,何况,他现在还要带着唐钰一起走呢。
“啊?阿秀,酒杯甚么时候跑到你哪去了?看来,你也是想陪我喝酒吧!”他侧了侧头,喝道:“来人,拿一只杯子过来,人呢,来人!”
“上官秀,你对朕连这点信心都没有,还要朕如何能信赖你,又要朕如何去重用你?
他本觉得本身应当很痛恨唐凌才是,而实际上他对唐凌的痛恨并没有很深。
“虎毒尚且不食子,朕再如何心狠手辣,又怎会去残害朕的手足嫡亲?
“殿下!我现在带你出府!我若不死,定护送殿下逃离上京,若我战死,能与殿下作伴,亦死而无憾!”上官秀热血上涌,现在他甚么都不想管了。
他摆脱开上官秀的手,踉踉跄跄地向唐凌走了畴昔。
在唐凌四周的禁卫军正要劝止,唐凌摆摆手,制止住禁卫军,含笑看向唐钰,跟着他的走近,她也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上官秀紧咬着下唇,将头转向别处。他喘气了好一会,才把头正过来,吸了吸鼻子,坐在唐钰中间的石凳上,同时,把手中的酒杯放到唐钰面前。
“朕,不是没有给你机遇,但是你本身不懂珍惜,朕对你已仁至义尽。回到贞郡,朕但愿你能好好检验,想一想本身究竟错在了那里。”
“阿秀,你这是……”唐钰被他的行动吓傻了。
而一天以后,他的爵位被一撸到底,又变回布衣,官职也由都卫府的副都统变成看管边关的营尉。
他明白,本身输了,在这场宫廷的诡计当中,本身一败涂地,连还手之机都没有。
他向上官秀挥挥手,说道:“我现在就是要喝酒,谁都别想再管我,现在谁都别想再管我……”
喊了好久,都没有一人走过来,唐钰面露迷惑之色,想了一会,他俄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对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子,而是弑父弑君的阶下囚……”说话之间,他提起酒壶,重新倒了一杯酒,然后一抬头,将酒水灌进肚子里。
“殿下,我不消杯子……”上官秀低声说道。
说话之间,他也要对着壶嘴喝酒。上官秀再忍不住,一拳打了出去。他这一拳当然不是打向唐钰,而是打向他手中的酒壶。
不过上官秀并没悔怨本身做出的挑选,救唐钰,是他欠他的,现在本身只不过是连本带利的一块还了。
禁卫军中有很多人是修灵者,而带刀侍卫则个个都是修为高深的修灵者。
跟着她一声令下,有两名带刀侍卫走到唐钰近前,谨慎翼翼地搀扶着他的胳膊,低声说道:“殿下,小人带你去歇息!”
“啊?”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这时候,站于拱门处的禁卫军主动自发地摆布分开,一身龙袍的唐凌从人群中走出来。
“上官秀,念及你曾有恩于朕,朕本日不杀你。你,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