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浓,园子里的各色花朵争奇斗艳,姹紫嫣红,夺人眼目。
明姝不经意的眈一眼苏澈,坐于明熹身侧道:“就是父亲去寻我时,救我一命的萧公子,上午我刚去他府中拜谢,茶叶是他父亲送的。”
正欲收回视野,瞄见一抹浅灰色跃入眼底,定睛一看,那人恰是没正眼瞧过她一眼的燕王苏澈。
“是他没错,鬼鬼祟祟的,不知为何。”彩雯攥紧帕子道。
苏澈别过甚,最后一句迸收回最铿锵有力的力量。
她慢悠悠倒好茶,递给明熹,茶未几,只碗底两小口。
“我最不喜你如许的目光,我不需求你的怜悯之心,更不消怜悯我。我不会把命丢在疆场。”
“的确,这一小口下去非常畅快舒畅。你说的朋友在金陵城?”明熹接过茶碗,放在石凳上,嘴唇含笑。
主仆三人,彩雯煮茶,谦儿撕花瓣,明姝看书,倒也其乐得意。
谦儿俄然噗嗤一声,掩嘴笑道:“哈哈,彩雯…你,太好笑了。”
明姝闻见茶香,取了三只粗碗,各倒了半碗茶道:“尝尝吧,这茶叶很香呢。”
炉子上的茶壶已经鼎沸,茶香四溢。明姝起家让座道:“姐姐请坐。”
彩雯升起的炉火烧得正旺,上面的紫沙壶嘴里正冒着寡淡的热气。
“蜜斯,这残败的哪有盛开的滋味好?说不定做出的花茶很难喝,菊花本就苦,这些盛开的味道好一些。”谦儿埋头道。
明姝接过明熹手上的碗道:“先尝一口,然后喝半碗,滋味就有了。这茶发展在南边山林,漫山遍野都是,那边的老百姓都爱,是上不得台面的粗茶,味道偏苦,热天喝下去最败火,特别是夏天。”
“姐姐,这是我一个朋友赠与的,传闻是普洱。”
明熹闻见茶香,瞧见袅袅白烟寻了过来,见她们三人面前各自放了一只粗碗,笑问道:“mm在此煮茶,当真雅趣,姐姐可否讨一碗吃?”
苏澈见明熹过来,问道:“你感觉她与姓萧的究竟是甚么干系?到底在策画甚么?”
“噢,好茶。”
谦儿在一旁笑问:“蜜斯不忍心剪?”
明姝一看,本来彩雯的鼻尖感染上一块黑黑的炉灰,仿佛一只小花猫,逗趣得很。
那一片如火焰般的美人蕉,衬得他们两个的面貌在阳光下红得动听心魄。
彩雯愣了一下,本不敢接,踌躇半晌还是接过:“多谢蜜斯。”
彩雯游移的点头,也不好再多说甚么。
苏澈站在不远处,看似在赏花,实则也在重视她们的说话。
“蜜斯真是仁慈,往年菊花一开,府里的人都将它们剪下放到房里,单独抚玩,也能添些花香。蜜斯要做花茶,左顾右盼,不忍动手,让奴婢来吧。”谦儿自告奋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