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他盼望的冷绪,而是另一个年青男人,穿戴玄色的蟒袍,外罩黑纹红底的披风,身量比冷绪稍矮,稍肥胖,他长相很讨喜,有一双标致的桃花眼,不笑亦有三分笑,真正笑起来,又带着几分风骚姣美。
冷绎情愿帮本身,该是本身戴德戴德才是,本身一个小小的侍读,能得郡王殿下的援手,岂不该感激涕零?
江怜南“哦”了一声,抱着鹞子起来了,怕冷绪和冷绎有话说,便道:“那怜南辞职了。”
冷绪“嗯”了一声,随即垂眸看向跪着的江怜南:“你跪着做甚么?”
一吃完早膳,江怜南就跑去放鹞子了。
底下跪着的江怜南赶紧解释道:“不,并不是……”又偷偷看了一眼冷绪,低头道,“怜南不过是一个奴婢,怕劳烦了郡王……”
冷绪看着他犯傻的模样,极其可贵地向上扬了扬唇角,口中却道:“你再不走,朕便批奏折去了。”
“额……”江怜南无言以对。
冷绪便看向身边的冷绎,却不问他此事,只说:“清言,你如何有空入宫来?”
“微臣是陛下新选的侍读江怜南,鄙陋寒微,郡王不熟谙,也属普通。”江怜南老诚恳实地答道。
冷绎用迷惑地目光看向他:“如何?不肯意本王帮你?”
冷绪面无神采地望着他,对他道:“不过是个鹞子……”说到这里,却不知想到了甚么,眉眼温和了很多,道,“何必小题大做,起来吧。”
冷绎见两人对视,唇角的笑容愈发意味深长:“不如就将鹞子送给我如何?”
冷绎笑道:“那如何没有放上去呢?”
江怜南抱着鹞子,看着两人垂垂走远,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还在想到底产生了甚么。
冷绎朝他走畴昔几步,拿住那只鹞子,很有兴趣地说:“这只鹞子是那里买的?倒是不错,我也想去买一只。”
他不由有些郁卒。
冷绎哈哈大笑:“行行行,走吧。”走了几步,又转过甚来对江怜南说:“小南儿,你不是嫌弃我放鹞子技术太差,而是因为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人啊!”
他想了想,发明在梦里,冷绪的九叔祈安王爷冷流琛也不喜好本身……本来冷绪身边的人都不喜好本身么?是本身过分娇纵过分率性的原因吗?
照理有人帮手,江怜南该是很欢畅才对,可他却有些难堪,跪在地下也不起来,也不该声。
长信宫虽大,但还是不敷宽广,幸亏江怜南熟谙地形,便跑到了长信宫的西北面,他梦中所住的青霜殿外放起了鹞子。
江怜南看着冷绎意味深长的笑容,总感觉他有点奇特,但至于那里奇特,他又说不出来。
“啊?”江怜南下认识地问了一句,可视野却不自发地望向了冷绪。
“好好好,这就去。”冷绎笑着,忙跟上去了。
“清言”是冷绎的字,男人行弱冠之礼后便可取字,只要长辈和密切之人才可称字,可见冷绎与冷绪两人豪情有多好。
“你在做甚么呢?”冷绎往前走了一步,垂下眼睑看放在地上的鹞子,“放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