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南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眼角下耷,鼻子也微微皱了起来,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敢把眼睛对上冷绪通俗的双眼,说:“是不是大师都说我是娈宠?”
江怜南:……
冷绪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
说着,倒是要落泪了。
碧扇走近她,扣问道:“你这是如何了?甚少见你如此活力。”
“那像甚么?”
碧佩便赶紧住了嘴。
他在黄粱梦中横行霸道,得冷绪的宠,但是住得离冷绪远,冷绪也未曾待他如同今时本日这般好,是以从未有人说他是冷绪的娈宠……当然,或许是当时的他过分娇纵,别人不敢劈面说他,只能在背后说他,没有碧扇碧佩的动静,他天然不会晓得。
冷绪却甚么也没说,只“嗯”了一声。
江怜南立即被他逗笑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冷绪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就想欺负他,伸手将他的双手抓住,本身倾身畴昔,想用唇去触碰他的红唇,但是就在快碰到的时候,他却猛地愣住了。
“我天然晓得,我是那种没脑筋的人吗?”碧佩仍有些愤恚,道,“我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浮滑的模样罢了,瑶华宫那位空有位分,又不见得宠,她在那对劲个甚么劲!”
冷绪看着,却忍不住笑起来:“这件事倒不怪你,怪朕,当然,朕能帮你的忙,只不过……”
碧佩往主殿瞧了瞧,抬高了声音道:“我从御膳房返来见着瑶华宫的飞烟了,你道如何?她竟然敢讽刺我,说我们家公子是比后妃还不如的娈宠!真是气死我了!”
江怜南摇了点头,他实在并不委曲,毕竟这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他连存亡都经历过,还怕这些做甚么?他只是担忧……
冷绪微微敛了敛丹凤眼,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你这可不像是在想粽子的神采。”
他想,他或许是太久没有进后宫的原因。
冷绪静了斯须,道:“没事,你让朕抱一会儿。”
江怜南这才瞥见了袖子上沾到的墨汁,如同一点墨梅,绽放在白雪中。
他道:“你想甚么呢?”
“好了好了,你也少说几句罢!”碧扇安慰她道,“侍读的时候快到了,我们筹办筹办该唤醒公子了。”
他的面庞儿“嗖”一下红了。
“像盘桓在汨罗江干的屈子。”
冷绪看着他,见他黑曜石普通的大眼睛带着微微的湿意,愈发感觉他看着懵懂天真,内心却极懂事。他问道:“那你是担忧你爹爹受委曲吗?”
他回过神来,朝冷绪傻傻笑了笑,说:“哦,昨日传闻宫中的端五过得非常热烈,就想到吃的粽子了。”
连心也扑通扑通跳起来,仿佛揣了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似的。
冷绪见他一副委曲的模样,心尖带着些许疼惜,问他道:“如何,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