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若要胜利,就必须出奇兵致胜。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陈庆专找敌军将领动手,不到一刻钟,他便干掉了两名千夫长和十几名百夫长。
敌军主将实在很好找,他们白日居高临下,早就发明敌军大营内就只要一顶大帐,上面插着一面金色三角旗。
陈庆一挥方天画戟,大吼一声,“跟我杀啊!”
三十名流兵爬登陆,从随身照顾的避水油包内取出军弩,重新装上弓弦,每个兵士各带一支军弩,一壶箭,一把战刀,油包另有五支包裹严实的火把。
剩下三百神臂弩手和伤兵一起留守大营。
“筹办兵器!”
跟着协参军率先崩溃,契丹人军队也敏捷落空了抵当意志,纷繁丢盔卸甲四散奔逃。
契丹军是出了名的模样军,装腔作势,喊得很凶,可真正到了疆场上,他们却不肯卖力了,当初陈庆以一千弱旅营帐完颜兀术的一万马队,就是从契丹人的包抄中逃脱。
李重庆带领一千协参军兵士前来反对宋军,为契丹人兵士集结争夺时候。
李重庆俄然听到脑后风声,躲闪已经来不及,‘喀嚓!’一声,半个脑袋被劈掉,脑浆飞溅,战马拖着尸身奔行十几步才落地。
王铎一指南面几辆大车,世人会心,一起哈腰疾奔而去,躲在马车上面,他这里间隔主将大营只要三十步摆布。
金兵由三千契丹人和两千汉人协参军构成,副将李重庆是韩常的亲信,但他被木特黎仇视,只能批示两千协参军,契丹人军队底子不听他的号令。
没有了将领批示,没有了战马加持,契丹军兵士就仿佛不会兵戈了,兵士们一盘散沙,各自为阵,被宋军兵士杀得鬼哭狼嚎,死尸遍野。
王铎将他翻过身,一把扯下他的腰牌,竟然是一枚金腰牌,上面用女真文和汉文别离刻着万夫长木特黎。
“放箭!”
陈庆马不断蹄,带领雄师持续疾走。
但白日没有行军帐,大帐很轻易辨认,此时已快到两更时分,大营内万籁俱寂,和白日比拟,多出来密密麻麻的行军帐。
金兵大营背靠小河驻营,大营也并没有营栅,都是很小的行军帐,大营内充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行军帐,这类行军帐很薄弱,骑马能够照顾,只是在睡觉时才展开,最多只能容三四名流兵在帐中睡觉。
大帐内有一个微微驼背的身影,正负手来回踱步,他的身影被灯烛映照在帐幔上,内里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小河水面上呈现了数十张脸庞,这是金兵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个缝隙,那就是水路,
李重庆不熟谙陈庆,他大吼一声,挥刀向陈庆劈来。
王铎大喜,主将必然是他了,他拔出战刀一刀斩下了人头。
二十七支弩箭对准了大帐上的身影和内里的四名流兵。
陈庆格挡开了他的大刀,两马交叉,陈庆反手一击,方天画戟快得无以伦比,锋利的戟刃闪动着摄人的寒光。
陈庆在山坡已经筹办伏贴,前面摆列着两千兵士,手执长矛,一个个杀气腾腾。
这时,王铎和呼延雷归拢了两千匹战马,陈庆命令兵士上马,和杨元清兵分两路追杀流亡的敌军兵士。
金兵大营内一片混乱,不但主帅被刺杀,很多行军帐也被火扑灭了,兵士们狼狈逃出,有些穿了盔甲,有些却光着脚。
固然没有营栅,但四周还是充满了巡哨,金兵也担忧宋军夜里偷袭,巡哨马队摆设到一两里以外。
大帐地上趴在一名身穿皮裘的女真将领,身上插满了弩矢,致命的一箭射在太阳穴上,鲜血汩汩流出,中间木架上挂着一副铁甲铁盔,另有一支狼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