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怒道:“明儿吴王府媒人就要上门,小四连族谱都没上,我如何交小四的庚贴?”
因着蓝梓汐要嫁的是吴王府,在府里头的职位顿时高了起来,每日里,李氏对她虚寒问暖,态度亲和,又请了织云坊的人来给她量身定做衣服,还给了她几十匹云锦做嫁衣。
没有族长主持,就不好开祠堂,给蓝梓汐上族谱的事也就只好担搁着。
老太太就特长指戳她的额头:“就你鬼主张多,如果你爹今儿早晨不来,你还不得捂出病来?”
蓝梓汐一把抱住老太太撒娇:“爹爹是个孝敬的,必定会来看您,再说了,奶奶如何舍得让梓汐抱病,奶奶最疼我了。”
大老爷一走,蓝梓汐就将被子一掀,大喊道:“好热啊,陈嬷嬷,快快帮我把热水袋拿走。”
蓝梓汐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夏云初看着端庄秀雅,提及话来还真要呛死人去,夏云姻的嘴巴固然大,但又不是血盆大口,如何会吓到小孩子?
而夏云初则是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腰系十二玉扣的丝绦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李氏笑得和暖,拍拍她的手道:“放心吧,云姻也是我的女儿,我巴不得她将来飞黄腾达。”说着,便拿着庚贴去了前厅。
夏云姻听了杏眸微眯,唇边便暴露一丝耻笑道:“那是,将来姐姐但是要入主东宫的,到当时,我们姐妹怕还要君臣相称呢,呀,传闻今儿太子殿下也会去镇北侯府,大姐恰好能够一观殿下风采。”这话带着阿谀,夏云初板着的小脸才松动了些。
大老爷心中暗自对劲,女人嘛,再刁悍也还是怕男人的,只要真拿上面子,就没有治不下的,成果头一天还好,第二天,老族长就发高烧风寒不起,请了大夫来症治,说是天热长途跋涉,中暑了。
这天早上,蓝梓汐去给李氏存候,就见夏家其他三个女人也可贵的全都到齐,夏云姻穿戴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明黄色锦缎裹胸,身子悄悄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看得出,她是颠末端一番经心打扮的。
但明天夏云姻固然还是陪着笑容,却没有了以往的害怕,微扬着下巴道:“大姐不觉如许更显出我们是一对姐妹花么?”
第二天媒人上门,大老爷与姜太师在花厅里喝茶,二姨娘陪着李氏在后堂,心中严峻非常,前头大老爷传话让送庚贴畴昔,二姨娘就迫不及待的将夏云姻的庚贴送到李氏手上。
过了两天,镇北侯府发来贴子,请夏家的几位女人过府赏荷,镇北侯与夏家走得并不近,因为是侯爵,以往宴请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员家的公子蜜斯,本年连夏家庶出的几个女人都发了正式贴子,天然是看吴王府的面子。
夏云初鼻间冷哼一声道:“你跟三妹四妹才是姐妹花。”言外之意是夏云姻是庶出,没资格跟她相提并论。
夏云初纤秀的身子就一僵,转头狠狠瞪了夏云姻一眼道:“到了侯府你可记嘴巴闭紧点得少说话,侯府的小公子才三岁呢,你可别吓坏了他。”
老太太见了,也就不复兴疑,而老族长的病却一向不见转机,大老爷开端焦急起来,四周为他寻医问药。
老太太听了就笑,慈爱地抚着她的额发道:“丫头,你这有仇必报的性子倒有几分象我,只是你家太太今儿吃了大亏,只怕不会善罢干休,你可要谨慎着些。”
李氏说了几句去镇北侯府要重视礼节姿势的话,就让管家去备车,几个女人一同去镇北侯府。
“老爷,您又不止小四一个女人,且先拿云姻或云娥的去对于着,等族长好了,小四上了族谱,再换返来就是,反正先把这门婚事定下再说,最后嫁的人是小四就成了,您现在焦急上火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