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给父亲母亲存候的。”蓝梓汐沉着平静的说道。
而几个宫装嬷嬷则惊奇的看着蓝梓汐,虽一身主子打扮,然气质却崇高端庄风雅,并没有一丝主子才有的脆弱寒微,不由都有些迷惑。
公然不出所料,赵妈妈一脸鄙夷的拦下了她:“这里也是你能进的么?还不速速拜别。”
“罢休,你若再敢对我在理,休怪我不客气。”蓝梓汐冷声喝道。
还是当着公主郡主面前,更没脸了,更何况另有李誉仁这个大帅哥在,这无异于当着帅哥的面打她们的脸么,本就对李誉仁成心机的二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而二姨娘所出二女人,三姨娘所出三女人,这姐妹两平时在蓝梓汐面前也是趾高气扬,作威作福惯了的,这会子将她们说的和蓝梓汐一样的奴生,心头的优胜感蓦地全无。
“就是啊,府里谁不晓得你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啊,还女人……”
好生短长的李氏,一句烧坏了脑筋就把本身的算计和别人的猎奇都给压了下去,同时还显得她多斋心仁厚,一个傻子的话,谁会信?
“啪!啪!”两声脆响,两个婆子惊诧地摸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一时没回过神来看着蓝梓汐。
大周宣来岁间
渐渐抬眸看向说话的人,一看之下不由一楞,要说这夏振刚的遗传基因还真好,面前的女人斑斓风雅,端庄中不失灵气,文雅中不失清秀,明显有着敬爱的圆脸,却气质冷僻傲岸,如同站立高处的孔雀,她应当就是夏家的大女人夏云初了吧。
心怡公主和玉宁郡主明为选伴读,实则是替宁王选媳,夏振刚浸淫宦海多年,早就看出此中轻重,清了清嗓子,扶起梓汐,语带沧桑却不失欣喜:“你就是小四吧,多年不见,你都长大了。”
“猖獗,本女人也是你能拦的。”被拦住的蓝梓汐冷着脸沉声喝道。
“本来妾都是主子啊?那二姨娘三姨娘也是主子了,多谢大姐,四妹受教了。”蓝梓汐向夏云初福了一福,满脸诚心。
她一派义正词严,气势凌人的模样,饶是赵妈妈在太太跟前多年,见过很多世面,却也被她吼住,并且她说的又是究竟,一时无以辩驳,楞住不出声。
二姨娘三姨娘都在坐,听了这番话神采顿时莫非到顶点,二姨娘美艳妖娆,最得夏振刚的宠,这会子不断的以眼神嗔夏振刚,由此可见心头有多不痛快。
“与报酬妾,哪个不是主子,莫非四mm还想让你娘当正室不成?”夏云初与李氏是一样的刚烈性子,说话咄咄逼人。
“大胆妈妈,身为夏家下人,却唾骂夏家蜜斯,你知该当何罪?我父夏振刚,嫡母李氏,都在内就坐,你却说内里无我父母,你到底有何用心?”蓝梓汐大声冷喝。
“父亲,女儿好想您啊。”蓝梓汐懒的理李氏,“扑通”一声跪在夏振刚面前,哭的泪水涟涟:“她们都骂女儿是野种,说女儿是贱人生的,可女儿是父亲的亲生骨肉,又如何能任人欺侮父亲?女儿晓得您公事繁忙,没空理睬后院之事,以是女儿受了委曲只能忍着,因为我晓得父亲总有一天会为女儿主持公道,给女儿一个名正言顺的,明天女儿也是突破重重停滞才气在此与父亲相认,父亲,您不会也以为女儿是疯子吧。”
屋内,夏振刚和夫人李氏双双在坐,首坐的是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女人,一身富丽宫装,娇俏可儿,此时正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兴趣勃勃的看着蓝梓汐。
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一句话也不敢再骂了,蓝梓汐趁她们发楞的时候,一个箭步钻了出来,两个婆子反应过来忙追上前,可又怕轰动屋内朱紫,不敢声音太大,一时不查竟让蓝梓汐跑进了东厢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