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如何了?产生甚么事了?为甚么锦儿她……”
“哎,哎!”袁氏仓猝了应了一声,目带赞美的说道:“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越来越像你祖父了!”
他才要开口叮咛身边服侍的小厮去看看,却见内里吃紧的跑来了一个丫环,远远的就喊了起来。
容宜闻的话还式微下,耳边忽的便响起一阵模糊的鼓噪之声,细心的听,好似是锋利的哭声和甚么东西被打砸的声音。
紧跟在容宜闻身后的袁氏才进屋便看到这一幕,那样血腥的场面,使得她眼一闭,就倒在了容思荞的身上。
“启舒啊,你也别太难过,伯父已经派人去找了,说不定……”
不但是容宜闻就连容启舒也刹时变了神采,他朝容宜闻看去,沉声说道:“哪个表蜜斯?胆量大到敢砸姑母的灵堂?”
“是锦儿,”容宜闻急声说道:“我们快去看看,我这让人找了她一夜,怎的一返来就大闹灵堂了呢!”
才进院门,便看到丫环、婆子倒了一起,这些人不是满脸的血,便是抱着胳膊腿的在地上衷哀哀喊痛,见了容宜闻过来,立即大声的告起状来。
容启舒上前,扶了袁氏,对容思荞说道:“扶了伯母去外边吧。”
声音清甜动听,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畅。再细看,便发明人长得也很清丽,一张脸说不出的和顺清秀。容启舒便想起来之前父亲说,伯父膝下有一女,年纪比他略小,取名思荞与容锦相仿,想来,面前之人便是吧?
容启舒目光轻抬,冰冷而锋利的落在了唇角嚼了抹嘲笑的容锦身上。
容启舒打断容宜闻的话,问道:“那锦儿呢?姑母不是另有个女儿吗?她如何样?她现在在哪?”
“伯父,您说甚么?”
“大老爷,表蜜斯疯了,她带了个女人返来,甚么话也不说,见面就让那女人把我们给打了!您快出来看看吧,表蜜斯喊着要让袁妈妈偿命呢……”
糟糕,是袁妈妈的声音!
“没有,没有,”容宜闻连连点头,目睹容启舒脸上霍然生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神采,他只得持续说道:“锦儿她失落了,是死是活,尚且不知!”
一声怒喝响起。
袁妈妈用右边没了大拇指的手死死的护着自已的左手,她两只手都废了,这今后还如何活啊!
似是这时候才看到容启舒,妇人步子一顿,稍倾,踌躇的问道:“是启舒吧?”
屋子里,袁妈妈“咚”一声,人事不醒的倒在了地上。
容启舒点头,“伯母,我和伯父也才刚到。”
容宜闻和容启舒赶到的时候,面前的景象着实在实的吓了他二人一跳。
便看到身后吃紧走来一名年约三十五六岁年纪,穿一身素色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的中年妇人。正被丫环婆子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啊……拯救……拯救啊……”
血像喷泉似的飙了出来,蓝楹倒是轻巧的一个回身,站到了容锦身边。
“老爷,表蜜斯返来了,正在砸灵堂呢,您快去看看吧。”
“启舒,我们快去看看吧。”容宜闻不由分辩便抬脚往外走。
容锦扯了扯嘴角,手里的行动不断,目光淡淡的觑了眼袁妈妈,问道:“如何,还不肯说?”
因着袁氏是长辈,容启舒往边上让了让,一让过后,他才要昂首跟上,却对上一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猎奇的高低打量着他。对上容启舒的目光,也不避,反而是抿着嘴,笑吟吟的跟他打了声号召。
容启舒抱拳施礼,“启舒见过伯母。”
这就是祖母说的阿谁温婉娟秀的表妹?说她心如蛇蝎还差未几吧!
袁氏身子一颤,似是这才想起,自已来的目标,吃紧的说道:“才听丫环说,锦儿带了个历害的女人返来,一返来就把下人都打了,这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