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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儿,荞儿你醒了。”袁氏见容思荞醒过来,顿时喜出望外,又是双手合什连声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又是一迭声的问道:“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畅,太医才走,娘这就去把太医请返来……”
“是容锦,是容锦她谗谄我的。”容思荞轻声说道。
琳琅朝容锦看去,容锦倒是朝蓝楹笑了笑,说道:“辛苦你了,蓝姨。”
袁氏大力的挣扎着。
公然……
“这个小贱人,我跟她没完!”
话说明白了,袁氏也偶然久留,想着容思荞那还等着她的动静,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理了理狼藉的发髻,转头看了眼犹自瘫在地上的云姨奶奶。
袁氏身子一僵,人便怔在了原地。
袁氏猛的便站了起来,拔脚便要往外走。
不想身后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她惊诧转头,便看到袁氏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一脸喜色的站在她身后,七彩的琉璃帘被她甩得打在门板上“啪啪”作响。
“你跟云姨奶奶说,只要她能压服姑母以正妻之礼迎我进门,你就颠覆之前的说词,说是你气她对我歹意热诚而口不择言的成心抨击。”容思荞说道。
在候府这些日子,她都探听清楚了,叔祖父和叔祖母已是形同陌路,这十几年,也就是因为容锦回京,才有了几次不镇静的见面。现现在,叔祖母俄然就让人请了叔祖父去说话,会不会是……容思荞目光直直的落在袁氏的脸。
送走了徐老先生,宫里的太医也请来了,在看过容思荞后得出的结论跟徐老先生无二,只是分外又给了一瓶伤口愈合的膏药,只说用了这药,不会留疤。
容方站在原处,看了好一会儿容宜州的背影,这才点头长叹了口气,回身去忙自已的事。
容锦拿了桌上的茶盏替自已倒了杯水,淡淡道:“没干系,别人如何想、如何做不首要,归正统统不是有我吗?老天没眼,我就替它开开眼!”
哎,总算是提早了一点。
这是承诺还是不承诺啊?
蓝楹听完,便朝容锦看去,目光难掩笑意。
袁氏抬手抓住了云姨奶奶张牙舞爪的手,咬牙道:“云釉,你发甚么疯?你不想被送进家庙,就好好听我说话!”
容锦坐在吴氏身侧,一言不发,有金黄的阳光穿窗而入,打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一半明丽如花,一半温婉如水。
容锦,你真觉得,统统都得遵循你的情意来吗?
容思荞点头,“我不晓得,我只晓得,我必须按她说的去做,不然,我这一辈子只怕连想轻易偷生都难!”
芸芷昂首看了看袁氏,屈膝福了一福,退了下去,但却没有走远,而是守在了门边。
容思荞点了点头。
红裳朝云姨奶奶看去。
她不要获咎女人,获咎女人太可骇了!
袁氏推开挡在她跟前的那些下人,走到神采丢脸的云姨奶奶跟前,冷冷道:“你就算找了容芳菲返来又有甚么用?”
“老夫人!”红裳扑上前,抱住了往地上栽的云姨奶奶,嘶声道:“老夫人,快让人给姑奶奶递个信吧,不然,就迟了。”
恰好始作歹者,却一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模样坐在那,还非常不鄙夷的撇了撇嘴角。
容宜州敛了目光,选了一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
“孽障!”
“有效,没用总要尝尝的。”容思荞垂了眼睑,掩尽眸中情感,“越国公府也好,王箴也罢,都不是女儿想要的挑选,但眼下倒是女儿独一的挑选。姑母不好想与,容锦又岂是好相与的?如果能跟云姨奶奶达成合作,我还是更情愿同她们同仇敌恺,容锦……容锦太可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