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站了起来,才筹算走,却看到容锦站在那没动,不由奇特的问道:“你如何了?不是说要归去安息吗?”
不想,燕离倒是往前一倾,筹算拿自已的额头去量容锦的额头,而容锦正点头躲开,好巧不巧,燕离的唇便与容锦的脸一擦而过。
不,容锦昂首看向头顶那轮只剩一弯道白边的玉轮,感觉实在都是这该死的玉轮惹的祸。如果不是月色这般好,她这么一个和顺浑厚、贞贤能淑的大师闺秀,如何就会脸不红气不喘的跟个男人说这么个成人笑话呢?
甚么如雕似刻,甚么俊美绝伦,甚么芝兰玉树,甚么……统统的统统,她能想像到的言语,仿佛都不敷以描述。
“嗯,你说吧,我还真没听过。”容锦说道。
“你如何了?”燕离目睹本来高兴的容锦,一刹时眉宇含愁,整小我好似被一层烟雾覆挡住了普通,再不是阿谁他熟谙的她!这类顷刻天涯的感受,让他很不喜好,他忍不住的便伸手攥住了容锦的肩,轻声问道:“容锦,你如何了?”
“丑时三刻了(夜里2。45分),是不早了。”燕离对容锦说道:“那你早些去安息了吧!”
燕离蹙了眉头,点头道:“我自是情愿听的,但是……”
燕离摇了点头,在容锦身边重新坐了下来,“我不累,你想看,我陪你好了。”
容锦摇了点头,那些离她已经很悠远了,悠远到她已经将近全数的健忘。
“你是不是那里不舒畅?”话声一落,一只手已经率先摸上了容锦的额头,“呀,好烫!”
这么一想,认识到不当的容锦神采一刹时涨红如紫,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已两巴掌,又不住的光荣,幸亏燕离不懂这其间奇妙,不然的话……不对啊,容锦想了想,又感觉那里不对劲,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那里不对劲,燕离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燕离目光悄悄柔柔的撩了眼容锦后,缓缓开口说道:“有一年的中秋节,嫦娥问玉兔,甚么好吃。你猜,玉兔如何说?”
“嗯,可贵月色这么好,我筹算再坐会儿。”容锦笑了道:“你如果累了,你先归去吧。”
“嗯?”容锦看向燕离,“如何了?”
容锦昂首,目光幽幽的落在那轮看似天涯实则天涯的明月,默了一默后,缓缓开口说道:“话说有一天,嫦娥一怒之下把玉兔给辞退了。众仙不解,问道:嫦娥仙子,你为何把玉兔给辞退啦?嫦娥:这玉兔整天只晓得吃萝卜,害得我都没用的了。众仙家:……”
燕离那被月光打上一层浅白,美得不近道理的脸上绽起一抹赦然的笑,轻声道:“我不会做诗,你送了诗给我,我怕是回不了你的。”
“完了?”
顷刻的怔忡后,她对正用黑曜石般澄亮刺眼的黑瞳看着她的燕离说道:“燕离,我有首诗要送给你,你想不想听?”
燕离点头,“玉兔说,月饼最好吃。”
容锦默了一默,她要讲的这个带色的笑话,还是宿世最后一次出任务时,火伴为了减缓当时世人严峻的表情,留给她的最跋文忆。想起阿谁风一样的女子,容锦内心不由自主的便生起了淡淡的哀痛。
燕离咽下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含笑道:“你说。”
容锦:“……”
好半响,容锦才“噗嗤”一声笑得两眼弯弯,比天上的新月儿还要弯上几分。
“我,我没事。”容锦点头,想要躲开燕离搁在她脸上的那只手。
容锦昂首朝燕离看去,“晓得啊,如何了?”
“容锦,你如何了,你脸好红?!”
“玉兔问,那你说甚么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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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她不言语,但因着燕离与她不过天涯的间隔,他说话时,那种暖暖的呼吸伴着暖暖的话语,倒是令得容锦的脸更加红艳如火,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就好似要跳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