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周景夕微皱眉,她抬眼,视野莫名地在他如玉的面庞上审度,“厂公仿佛话中有话。”
但是蔺长泽的面上却没有非常,他将手里的册子稍稍举高,道,“殿下真觉得这是平常的一本书册?”
蔺长泽的唇上还沾着她的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挑眉看她,“如何,殿下现在不喜好臣这么服侍你?”
她呼吸吃紧,双颊红得像能滴出血来,出于本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四目交代,胸口的跳动刹时失序,一声声,一阵阵,仿佛擂鼓高文震天响。一种极其古怪的滋味从心房的位置满盈开,以摧枯拉朽之势侵透了四肢百骸。
“阿满,你之前不是最喜好如许么。”他轻哂,微挑的眼角带着丝儿邪气,五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细嫩的肌理,声音嘶哑,“你忘了本身是如何求我……”
对上那双眼睛,幽黯得像两潭泉,魔怔似的,教人移不开眸子。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向来阴冷凌厉,她跟在他身边长大,共同度过七年工夫,却从未见过厂督如许的眼神。
周景夕面上有些恼色,不知是在恼他,还是在恼本身没有顺从方才各种。夜色暗得短长了,风雪以后青石地上都积起了薄薄一层莹白,在宫灯的晖映下盈盈泛光,洁净而清澈。
掌下的肌理不自发地颤栗,他似笑非笑,垂着眸子看着她,右手的五指悄悄抚过光滑纤细的大腿,滑入了双腿之间……
这回她倒是略微惊奇,挑高了眉一副不大信赖的神采,朝他欺近几分打量他面色,嘲弄又戏谑的口气:“若我御极,第一件事便是为陆家昭雪,第一个要废的便是西厂。厂督心知肚明,又为甚么要帮我呢?莫非――”她凑得更近,芳香的气味薄薄呼在他耳畔,“你有甚么图谋?”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病初愈,他的嗓音嘶哑得撩民气弦。夜风拂过,拨得她一对猫眼石耳坠叮叮作响,他的声音清平淡淡飘来,却仿佛一记闷钟狠狠砸在她心口。
他腔调轻浮,沙哑的声音透出浓浓的挑逗意味。她神采微变,眼中掠过难以粉饰的张皇,两抹诡异的红潮透出白净的肌理,很快便漫向了耳朵根。不由心头骂一句娘,暗道真是不利,每回下了套,最后都是把本身给圈儿了出来。
“……”她面上的笑容一僵,握拳的右手松开,转而替他拍了拍肩头,悻悻道,“督主这宅子虽是新的,灰还蛮多,没好好打理吧哈。”边说边煞有其事地替本身也扑了扑灰尘。
蔺长泽眸色微黯,低头狠狠咬在了她的脖颈处。
周景夕对掖着双手缓缓前行,闻言蹙眉,思忖了半晌才道,“大的不可便先动小的。顾安老奸大奸,可阎王殿上小鬼多,他部下那样多翅膀,我们总不成能半点儿把柄也找不到。顾家的权势太大,想将之连根拔起,一蹴而就是不成能的,只本事着性子渐渐儿来。”
“殿下心机通透,臣真是欣喜至极。”他淡笑,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本蓝皮镶金边的册子,一言不发地递了畴昔。
“开口!”不待他说完,周景夕大声断喝,仿佛被烧了尾巴的猫。手上用力将他推开,她侧身退几步,摸了摸脖子垂眼一看,公然,此民气里八成儿是有甚么弊端,每次都要将她咬得流血!
她的唇近在天涯,颤抖如风中的红花,妖娆得教人移不开眼。他眸子微垂,悄悄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缓缓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