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夕听了面色一沉,思考了一阵儿后才提步疾疾跟了上去。
大燕在朝的虽为女帝,政/治方面也正视武力,可女子仍旧以婉约柔媚为美。但是五公主是其中另类,她的行事做派向来矗立独行,与婉约半点儿挨不着边,加上不甘逞强死鸭子嘴硬,以是愣是把硬着头皮的一个吻,亲出了豪情万丈的气势。
少顷,他的右手从她的衣裙下分开,指尖模糊可见泛光的水渍。周景夕垂了眸子一看,当即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亭子里,赶紧缓慢地从他腿上跳了下去。她退离三步开外清算衣衫,喘着气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蔺长泽神采冷酷,取出巾栉细细地揩拭右手,眼角微挑瞥她一眼,仿佛对她面上的气愤同惊骇非常对劲。淡淡道,“今后别再干些蠢事,最好同玄机门那帮臭人离得远远儿的,也别再惹我活力,记着了么?”
周景夕吻上去,带着些许破罐子破摔的霸道意味,红唇覆上他的薄唇狠狠亲了下去。
蔺长泽轻哂,左手搭在那把纤腰上,右手挑起周景夕尖俏的下颔,目光打量她活泼的小脸上打量一阵,嗓音略沉,“你趁夜深人静之时潜入厂督府,想查甚么?或者……”他的左手极迟缓地顺着她的腰窝往下流走,“想找甚么?”
她心头一沉,蹙眉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厂督承诺了的,要将魏副将放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这还真是天大的威胁。
这头周景夕跟着蔺长泽进了天井,却见这朝仙乐的不止名字出尘,就连内里构造都清雅新奇,与那名儿倒很相称。不过有一点古怪,这么个高雅院落,实在难以同关押人犯联络到一起。
胸口里砰砰直震,霹雷隆地像是敲锣打鼓,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似的。不得不承认,她虽豪放,可真往这张标致嘴唇亲下去,她还是很严峻的。
他的语气是安静的,唇角含笑,右手松开她的下巴,转而轻柔地抚上她被迫分开的左腿。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纤细的小腿,一起往上游移,她的呼吸吃紧,杏仁似的眼睛神采迷离,蹙眉艰巨道,“停止……”
再后知后觉也该发觉了。这所宅子看似浅显,内里却布下了很多奇门阵法。以是若没有人带领,单凭她一人之力,恐怕在这宅院里逛上十天半个月也找不出这条路。
这两小我,周景夕是认得的。蔺长泽手底下得力的人很多,除却双生子同西厂三位档头,便当数飞翩绝影晨凫纤离四妙手。而守着朝仙乐的不是别人,恰是飞翩与绝影。
跟着蔺长泽一通七拐八绕,周景夕只感觉脑筋都被绕晕了,她蹙眉,视野定定落在前头那高个儿的背影上,面上如有所思。
但是还不等她将这个疑虑问出来,蔺长泽便伸出右手,缓缓转动了一盏浓云仙鹤灯座。少顷,院中的那座流水泉泉的假山便收回了一声巨响,一划为二,朝两旁缓缓分开。
“……”她干咳了两声没搭腔。
蔺长泽揩完手,巾栉便搁在了桌子上,明显是不筹办再要了。他淡然一笑,眼也不抬道,“殿下对这类丧芥蒂狂的事,倒也挺乐在此中,不是么?”
蔺长泽沉默着一起朝前,周景夕也一言不发地跟在背面,目光偶尔四周看看,临时也算观赏观赏他才翻修的新宅。
蔺长泽的唇形薄而含混,唇线的弧度稍扬,显出几分与生俱来的倨傲骄贵。她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两只纤细的手掌交扣得死死的,掌内心光滑腻一片,早已被汗水湿透。
她挑眉,不过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要劳烦这二位的台端来守,看来这些女子的用处果然不小。正思考,身边的厂督已经独自朝门口走去了,周景夕不敢担搁,赶紧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