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蔺长泽从怀中取出了一副款式新奇的金丝手套,缓缓戴在了手上。
清楚是些奖饰的语句,从他嘴巴里说出来都变得古里古怪。周景夕嗤了一声,毫无所谓道,“疆场本就是九死平生的处所,再不安然,现在也安然了。”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剑尖抵上了他的脖颈,语气轻视:“蔺长泽,我有没有奉告过你,我最讨厌你这副模样,目空统统,傲慢高傲。你觉得统统都还在你的掌控当中么?你觉得我还是阿谁是非不明的公主么?你觉得我不会杀你么?”
蔺长泽面无神采,步子微动朝她踱过来,在她的身前站定,腔调不明道:“看来边关五年没有白过,殿下对存亡如此安然,大有长进。”
云霜云雪明显是早就被交代过的,二人面上极其安静,摆布架着周景夕,将她强行摁在了一把官帽椅上。周景夕有力抵挡,又见她们取出一根绳索,竟然将她的手脚别离捆在了椅子的扶手与椅脚上头。
“想不到殿下对这话如此上心,实在教臣受宠若惊。”蔺长泽咽下一口碧螺春,又拿巾栉拭了拭嘴角,神态举止平静自如,又含笑道,“只是不知,臣那里对殿下不恭了?”
“是么?”周景夕挑眉一笑,“那如果我奉告厂督,一旦我登上皇位,第一件事是拔除西厂,第二件事便是用你的人头告慰我大燕枉死的各位忠良,厂督还情愿搀扶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