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夕抬眼一望,顷刻神采惨白浑身生硬,她出于本能地想要遁藏,但是手脚被缚转动不得,只能对他瞋目而视:“你敢?”
“是么?”周景夕挑眉一笑,“那如果我奉告厂督,一旦我登上皇位,第一件事是拔除西厂,第二件事便是用你的人头告慰我大燕枉死的各位忠良,厂督还情愿搀扶我么?”
“……”
蔺长泽吊起一边嘴角,眼底的阴鹜狠戾却透露无遗。苗条的五指轻柔地捏住她尖俏的下颔,他欺近几分,寒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能够既往不咎,仍旧让你成为京都大宸宫的仆人,大燕的第十个女皇。”
两个看似弱不由风的女子,手上的力量却毫不逊于任何一个军中男人。手脚都被监禁得转动不得,周景夕的神采一寸寸惨白下去,背上盗汗涔涔,她抬起浑浊的眸子朝前望,蔺长泽就站在不远处,目光淡然地打量着本身,指尖绕着念珠,烛光暗淡中愈发显得风华无双衣冠楚楚。
说罢,蔺长泽从怀中取出了一副款式新奇的金丝手套,缓缓戴在了手上。
统统都像是电光火石之间,几近与此同时,周景夕手中的利剑便出了鞘,闪着幽光的剑尖直直指向那位清风黛月般的厂督。身处大漠,人们为避风沙大多穿戴深色衣物,反观他呢?锦衣白袍,高洁得仿佛不染纤尘,与周遭的统统都格格不入。
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调侃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