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盯着那食盒犯难,支吾了一阵儿才道,“有劳秦公公了,但是殿下说了没胃口,恐怕吃不下。”
“魏芙。”她面无神采抬起眼。
热气蒸得周景夕双颊绯红,她点头,将湿漉漉的长发用力拧了拧,腔调漫不经心:“洗得脑筋晕,不洗了。”说着下巴一抬看向搭在一旁的洁净衣裳,只见那是一件淡色的襦裙,便随口轻笑道,“边关数年,这些衣裳你从哪儿弄来的?”
“东西送不出去,那就先拿回咱家这儿搁着,过会儿我亲身给殿下送进屋里去,再亲身服侍着殿下用膳。”
魏芙听了这话当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言以对。本来觉得她是担忧厂督的病,毕竟在渡口上走得萧洒,乃至连话也没跟人家说上一句。这下可好,倒的确是担忧人家的病情,成果是怕女皇起火连累到本身,这位主子的心甚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