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屠,你这是长别人威风,灭自家锐气!这小小固始城能有多少人?固始军又有多少人马?就算他们主帅是三头六臂,他也变不出多少兵士来!兵法曰,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莫非我们十倍于他们还拿不下这座固始城?”
簇拥在韩拔陵四周的一干将领们脸上都是一阵不忿,不过在韩拔陵的积威之下,韩拔陵未明白表态之前,都还不敢出言辩驳。
庞大的石块击中了一面已经有些破痕的巨型橹盾,橹盾终究支撑不住抛石机射出石块带来的打击力四散裂开。
“如果只是有内奸渗入我们内部,量他也没法进入我们焰军高层,大不了就是混在我们前期招募的人手中,只需谨慎防备,重视保密,然后辅之以其他手腕,清除也是迟早的事情。”
“也不尽然。正如仇老迈所言,固始城毕竟只要那么大,兵力有限,我们渡淮而来,如果绕固始而过,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固始不成?这一战必必要打,只是得考虑如何打,万一局面倒霉,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一向站在韩拔陵身边的刀疤男人不觉得然的道,本来就非常凶暴的瘦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恰好横过鼻梁,略略凸起的刀痕比四周肌肤眼色更红一些,手中一把巨大非常的镔铁连枷扣在手腕上,磨得油光水亮,明显是一件相称称手的重兵器。
江烽和秦再道很快就重视到了蚁军阵型的窜改。
麋集的箭雨开端覆盖全部濠沟前的地区,贫乏盔甲的蚁军兵士只能依托数量未几的橹盾和尖顶木驴来抵抗来自城墙上的进犯,火箭不时引燃橹盾和木驴,扑火和投掷沙袋填塞濠沟的行动贯穿了全部打击过程。
屠连举的话让一干将官们都有些不满,仗才刚开端打,这边就要先做倒霉筹办,这不是自寻倒霉么?
“固始军不成能未卜先知,能够性只要两种。”屠连举轻摇羽扇,很有点儿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受,“一种是我们焰军内部有固始军特工,他们能够随时把握我们的静态;另一种能够就是固始军中有高人,很早就预感到了我们焰军能够会渡淮,提早预作了筹办。”
像固始如许戋戋一县,屠连举也不以为对方乃至能够在几个月乃至一年之前就派人混入出去刺探谍报了,那也太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