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叉中,吏部尚书蹇义说:“范学士,现在的大师都是老朋友了,有个事情不能不奉告你。”
第二天,文武大臣上朝,太子朱高炽监国临朝,寺人说:“有事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当下一哄而去易仙楼,众位大臣说话算话,还真在易仙楼连吃了三天,范小见开酒楼本来就是目标不纯,当下不在乎这些小钱,与这伙人都混成了至好,友情乃至比在锦衣卫大牢里的狱卒干系还好。
范小见说:“谢殿下!”
朱高炽说:“本来是解学士,准奏。”
端木载道说:“解缙不过一介墨客,尚不敷畏也,那姚广孝于军国大事,善做运筹帷幄,倒是亲信大患。”
朱高煦脸上暴露狠色,接着说:“此二人非除不成!”
朱高炽浅笑说:“卿竭力为之,本宫亦不吝厚赏。”
杨士奇问解缙:“十年寒窗苦,不及一部书,解学士,这范小见的官儿当得也太轻易了吧?”
军人没理他,导引的寺人说:“快,上前面君。”
朱高炽说:“解学士总篡《永乐大典》,博识浩大,居功至伟,今重续盛典,殚精竭虑,博采众言,忠心可嘉,准此人上殿面陈。”
范小见说:“蹇大人请讲。”
解缙说:“启奏殿下,《永乐大典》编修者,皆为儒雅之士,这葵花宝典编修,恐多与江湖交道,臣力所不能及,还当以朝事为重,范小见是武林大派鬼谷门掌门大弟子,实为最好人选。”
秦婳婳摸索说:“范小见是鬼谷门高徒,这事交给他做如何样?”
朱高煦咬牙说:“父皇当日为储君一事,本来踌躇不决,那解缙说‘好圣孙’,才使得父皇终下决计,不但如此,解缙公开在朝中推戴皇兄,为皇兄大做言论,使得民气浮动,实在可爱之极!”
范小见第一次上金銮宝殿,很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见到柱子,走上前去敲敲,“蹦蹦蹦”,问中间的金殿军人:“哥们儿,这真是金的吗?”
解缙说:“范掌柜生财有道,恭喜恭喜。”
秦婳婳笑着一字一字的说:“洪,昊,就,是,朱,瞻,基,铛铛铛铛,大师鼓掌。”
秦婳婳笑着说:“解大哥此次前来,恐怕不但是为抓人估客吧?”
艾米尔闻言大吃一惊:“洪昊就是朱瞻基?”
端木载道说:“此二人一文一武,姚广孝更是文武双全,殿下如要大事可成。”
朱高煦说:“恰是,父皇当年复位胜利,便是多借助姚广孝之力。”
朱高炽说:“解学士,你感觉呢?”
秦婳婳笑说:“第一次上朝,给大师汇报汇报。”
端木载道说:“殿下不见建文帝之难,终究就义重臣不过方孝孺、铁铉等十数人,其他大臣皆大明之臣,非建文帝之臣也。况圣上当年身兼守边重担,与建文帝众臣远隔千里,易中小人诽谤之计,然殿下与众臣日日皆在一起,此中不同不成同日而语,殿下如能荣登大宝,众臣天然会推戴殿下,不会再和殿下作对的。”
朱高炽哈哈大笑,说:“这个范小见公然风趣,本宫不怪,山野之人,原也不知礼数,起来吧,本宫有话问你。”
解缙皱眉说:“圣上要为《永乐大典》做续,不太好编。”
端木载道说:“恰是!此二人一除,朱瞻基独木难支。”
爱爱笑着说:“太子殿下是朱瞻基的父王。”
朱高煦说:“恰是如此,如此本王便无虑也,长老高见。”
朱高炽说:“范小见,葵花宝典一事,你如何看?”
朱高煦大喜,举起酒杯说:“长老之言,令本王茅塞顿开,本王敬长老一杯,长老请!”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解缙说:“诸子百家,倒是好办,但是圣上要做的,乃是武林秘笈,这就不是我善于的了,现在圣上北巡,太子监国,要我找人把这件事情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