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愤怒着,俄然听到外头,丫环婆子的问候之声交叉成一片,就猜准是瑞安公主驾到。她从榻上坐起,鸣风忙上前帮着老夫人穿上鞋子,刚站起家,就听到铿锵叮当的玉佩摇摆之声。
那一夜,瑞安几近一夜无眠,彻夜在苦苦思考,脑筋里一会是密密麻麻帐薄上所列的透支,一会晃着那些真金白银。
沈老夫人黯叹道,“那是先帝爷赐下来的婚事,哎,按说,这婚事都订了十几年都安然无事,也不知那丫头那一阵子得了甚么失心疯,心存了甚么念想,口口声声说瞧不上郡王爷。当时郡王爷脸都黑了,我这做长辈的总不能涎着脸去求?”
“得了,她去了老迈那边,还不是碰钉子,不到用早晨,自已就乖乖会返来。”瑞放内心暗叹,这女儿的性子如此急燥,又藏不住心机,她哪敢在她面前透半分的筹算。
沈老夫人连午膳也吃不下,半撑在榻上恹恹的,鸣凤在一旁谨慎翼翼地规劝。
贵得楼不愧是都城最好的洒楼,不到半时候,菜就连续地送过来。
“哎,我这老了老了,也不知修来甚么福分,招来你如许的知心人。”沈老夫人轻叹一声,微微侧头,脸上带着惭愧,“瑞安呀,越山这孩子迟早会发明你的好,你们尚年青,今后的日子长得很,你多忍他一阵,如有幸添个孙子,那就百口欢乐!”
“老夫人一脸不欢畅,但也没说甚么,奴婢估计,昨日里沈家的二蜜斯说了那些话,沈老夫人气短了几分。”
瑞安闻言,心都快拧出血来,还年青?都四十了!孙子?你那犟驴儿子连衣角都不碰我一下,我去跟谁生孙子?
“媳妇明白!”瑞安淡淡一笑,眸中有愁绪,“母亲,您这不是有我么?我这不是顿时过来陪你用膳。”
“那丫头呢?”瑞安状仿佛不经意地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