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么?”瑞安掩去脸上的一丝不耐,看到两个丫环哭红的眼睛,心头更是窜起知名之火,痛斥道,“府里是死人了要办丧事如何的,摆着一张哭丧脸给谁看?”
鸣香忙掩了嘴抑住哭腔,敏捷擦干泪,上前给瑞安施礼后,惴惴不安地回着话,“回公主殿下,老夫人一向没有醒,奴婢和香月一向……”
她忙上前,福身存候后,看了一眼那女眷脸上暴露游移的神采,那女眷会心,酬酢了一句后便走开了。
瑞安拿起搁在沈老夫人枕边的药油,看了一眼后,不屑地扔在地上,瞧着香月嘲笑着,“也不晓得是谁带出来的丫环,这般没见地,拿着这破玩意儿擦,你们当是中暑么?”
瑞安公主阴沉着脸坐下后,饮了一口鸣香递上的茶,眸内不含任何感情,仿佛只是问着一个陌生人般,“老夫人方才是如何晕倒的?本宫看她身上穿的,方才是出去过了?”
香月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踌躇了半会,才谨慎翼翼地把方才老夫人所听到的说了一遍。
问了几个内堂的丫环婆子,晓得瑞安公主正在外堂那与沈越山一起候客。
鸣凤咬咬牙,道,“你们俩看住老夫人,我去找公主拿主张。”
“给我……叮咛人去给本宫弄碗老参汤,快些……”瑞安然身脱力地歪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发黑的眼睛,她顾不得失礼,托着头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待面前的视物垂垂腐败后,方有气有力地抬开端。
瑞安颦眉没理她,径直走过,来到沈老夫人的床榻边站着。
香月放下药油,噤若寒蝉地站在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