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老婆的身边,刚想伸手把老婆从贵妃椅上抱起,一旁的沈千染俄然尖声道,“爹,你不要抱,明天,就把统统说清楚,如果说不清楚,今儿,我就带着娘分开沈家,今后今后,是死是生都没干系。”
沈越山满身一震,回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细细碎碎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交叠着,有挣扎,有痛苦。
现在丫环少了,也没有人通报,沈千染直接就上了楼自行掀了帘子出来。
沈千染一步步地带来,让沈老夫民气里的压抑愈来愈盛,可她仍然撑着不肯后退半步,她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一个小辈。
一眼就瞧到,沈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宁常安半靠在沈越山的身上为沈老夫人诊脉。
看着沈老夫人一脸阴鸷地坐着,而母亲衰弱地站都站不住,而她的爹爹只会一边焦心肠撑扶着,一边帮着宁常安拭着额边的汗。沈千染眸如千里冰封,恨得想把面前统统撕碎的心都有了。
“二丫头,你干甚么?长辈都在这里,是谁教你目无长辈,敢私行主张?”沈老夫人敏捷昂首,声音僵得象生锈的锯子拉着破木头。
沈千染闻言,眉眼一弯,声音又轻又缓,“好,娘亲,您先坐着,女儿本日也有话说,这些话放心中好久了,不吐不快,既然您和爹都在,都听听女儿的内心话吧!”她叮咛水玉搬来贵妃椅,让宁常安靠着,又拿了张软衿盖在宁常安的身上,柔声道,“娘亲,一会不管女儿说甚么,您听便是!”
“染儿,别说了,爹带你娘回房。”沈越山的心被摆布揪疼得历害,一个是老婆,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女儿。
宁常安脸上闪过凄色,也不看沈越山,终是点了点头,把头靠在了水玉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