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常安站起家,先到边上的水盆里净了手,方接过茶水,给小天赐喂了几口后,便一口饮尽,笑着把杯子交给常妈,问道,“早膳做了么?”
沈老夫人的眼中垂垂有泪,她靠在门边的墙上,捂着心口,眼里暗秽浑浊,不明白,现在的日子如何会过成如许?
宁常安笑着捏了一下小家伙的粉脸改正道,“不是肉麻,是肉馍!”又转首叮咛常妈,“去送一份到老夫人房里吧,悄悄放在她寝房外就行了!”
“赐儿谨慎,这花看似很标致,又有花香,但是她的汁是有毒的,别碰到,碰到了手手会肿!”宁常安打理着面前的药草,嘴上虽说着,但并不是很担忧,赐儿对这一方面的天赋比她设想要强多了,很多植物的药性成分小家伙能凭味道辩出。
沈老夫人怔怔地瞧着,她恋慕地看着小家伙一会忙着帮宁常安递小锄子,一会又蹭蹭蹭地跑到一边谨慎翼翼地舀着水过来给宁常安洗花枝。沈老夫人瞬时眼泪就掉了下来,这孩子如何这么知心呢!
没买卖时,他也象面前的孩子一样,帮着她捏捏肩,捶捶腰。她忙时,他就坐在小角落安温馨静地看书,街上人来人往喧华声一片,可小小的沈越山仿佛一点也没遭到滋扰。
常妈有些不满地抱怨,“夫人,不是老奴说你,不要老是这么心软,这些年,蜜斯的炊事满是老奴一小我在打理,她们吃得热烈时,可曾有一日想起给蜜斯奉上一份?现在,这府里头的丫环婆子全散了,哦,倒让老奴要管起她的炊事了!”常妈没少见宁常安受沈老夫人的气,现在瞧自家蜜斯还肯为这老太婆着想,心中忿忿不平,又念叨一句,“老奴真不甘心!”
她心中迷惑,心想不会是瑞安在走前又把统统的丫环婆子给谴散了?她慢吞吞地沿着长廓想去厨房瞧一瞧,刚好颠末东院的门口,看到东院的门微微地敞着,内里传来一声柔滑的童音,“外祖母,赐儿给您搬来小凳凳喽,坐坐,坐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