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奉告自已,那已不是她,那不过是她在人间的一个宿体,她只是一介的灵魂,活在这空灵当中,总有一天,她会自在地拜别,分开这个樊笼……
直到,帝王传来了龙卫,她有预感,再也没法藏匿了。
“皇……皇上……”柳贵妃晓得躲不过,战战兢兢地抬起首,双颊的胭脂被泪水冲刷后。红白相间地挂在脸上,象个伶人般又不幸又好笑。她瑟瑟缩缩地,未待帝王开口就解释,“是赵公公来传旨,让……让臣妾前来侍寝,他……领着臣妾在这……候着……”她被领出去时,赵公公笑着让她耐烦等待。
“呕――”胃腹里蓦地地冲起一股庞大的呕意,连控都控不住,兰御谡转首便撑在案桌边吐了出来。
药水很快就褪去了易容,当一张浮着一层暮气,充满抓痕的脸闪现出来时,兰御谡满脸阴鸷,冷声问,“辩得出来是沈府的哪一个主子么?”这些年,他身边的龙卫对沈府高低皆很熟谙。
“皇上,请保重龙体!”龙卫上前欲撑了一把,突眼眸光一历,喝道,“谁?”
“来人!”帝王敏捷离身,在落地那一刹,身形狠狠地晃了一下,他撑住案桌,短促地呼吸着,那视眼过处,时而苍茫,时而变形,一阵阵的热汗滚滚炙烤着他的身材。
以是,方才那样的环境下,他仍然能挣出最后的一丝明智,辩出身下的人是冒充的!
“抬开端来!”兰御谡冷若冰霜地俯视着足下的人,她低垂着首,战粟如虎口下的幼兽,看打扮,这是一品妃子的服饰。
“请太医来!朕中了迷药!到殿外替朕传来龙卫!”兰御谡有气有力地叮咛着。
龙卫细细看了会,神情一滞,好久才很轻地回了一句,“是公主殿下,瑞安公主!”
但……他的心老是感觉不对,他说不清那里不对,情欲的火象恶魔一样吞噬着他,逼着他去做。他展开眼,用最后一丝的复苏看着身下的人时,他如被雷击,太阳穴处的神经连连地弹跳着,一抽一抽地把他从沉浸中拉醒,这不是宁儿的身材……
豆大的汗从瑞安的身上泌出,盈出一股奇特的香,兰御谡眸光血气更盛,俄然狂性大发普通,“嘶”地一声将她的衣裳从领口处往下撕成两半……
如何回事?!那眼角是甚么?好象是一小片琉璃色的软膜,他伸出颤抖的手,抖了半天,方用指尖挑起那一层薄膜。
她虽看不清兰御谡抱着谁,但那一头的雪发让她当即就猜到是宁常安。
他含着泪,吻琢从唇瓣一点一点往下,在她的雪肌中落下一点一点的陈迹,有深有浅满是他的印记。
兰御谡按压中间中的狂跳,将头缓缓抬起,他想看看她――
靠近一看,几近是同时,他的手狠狠地撑开瑞安的眼皮。
一夜未食任何东西,但翻滚的呕意还是一波一波地袭来,到他的胃酸都吐尽,只无能呕地吐着。
帝王一个眼神,龙卫便身如猎鹰直扑向猎物,很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子被拉了出来。
这是天子的忌讳,她本能的放下帘子,抚着心跳如鼓的胸口,不知如何进退。
柳贵妃刚想放声哭泣引得帝王的一声顾恤,谁知尚未张口,便被帝王冷冷无情的讥言打断,“敢哭一声,搅得朕心烦,朕马上赐你五马分尸,扔乱葬岗喂野狼!”
“哦,是甚么时候?”兰御谡此时已完整复苏过来,他虽身中迷药,但他身材对迷药的抗性比凡人多出数十倍。这还是得益于秦之遥的经验。二十年来,他让太病院的院士为他配治各种能够让人丢失心智的药,他每日少量服用,加强身材对药的抵当。
瑞安魂不附体,她的双眼撑到了极限,眸中充盈的鲜血几近将她的全部眼眶撑爆,她嘴唇无声地张着:我是瑞安……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