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喜顷刻规复了兴趣。“我发展在蒙山,从未迈出过蒙江山山一步,不晓得内里是甚么模样的。传闻有莘国也很大,在浩繁方国中,是仅次于蒙山国和商国的第三大国,你能给我讲讲有关那的事吗?”
伊看得有些痴,不自发的敛唇而笑。
她方才说“他是她的”……
可他卑贱至此,若崇高的喜公主晓得他暗里对她的用心,便定会嫌恶他的这番痴心妄图,将他逐得远远的,再也不会晤他。
这话公然见效,喜豁然了很多,又问:“伊河在有莘,你出世在有莘国?”
伊的神采微滞。
喜一愣,笑意渐消,换上了满目惭愧。“对不起,提起你的悲伤事了……”
女子迟早都要嫁夫从夫,用心生养,持续后嗣。学问,实在无用。
而他克日做过最“错”的一件事,便是冒充庖正制了那道“凤凰吟”,不想也知,此番遭受定是与这事有关的。
伊淡淡点头。
喜微微敛头,已经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小人自小无父无母,亦没有姓氏,因是呈现于伊河边的弃婴,以是大师才叫我‘伊’……”
“呵呵,你不必与我客气!我既然救了你,你便应是我的,我也该当对你卖力,让你过得好一些。”喜上前将他扶起,虽穿戴男装,但喜的那副笑容仍旧如花朵般夸姣。
女子普通也都是不识字的,倒不是像奴那样被严禁识字,而是感觉没有识字的需求。
那晚有人将他从房舍拖出,甚么也没说便把他拉来吊在了这不见人影的柴房,一关就是五日五夜,期间不见有一人来审来管,他粒食未进、滴水未沾,几乎饿死。
“伊。”少年的声音很低。
喜的眼睛却亮了亮。“真好听,‘伊河’的‘伊’吗?姓氏呢?”
奴毕生都与牲口划一,不得读书识字,不得擅自藏书,凡违背者,盖被正法。
听他如此说,喜感觉有些揪心。
斯须,她灵机一动,抱着双膝冲动道:“不如我无事便暗里召见于你,你可通过我晓得蒙山海内的各种事件,等碰到恰当的机会,便可建功了!”
“那又如何,我升了你的等阶不就好了。”
贰心慌得透不过气,喜却笑得光辉,好似得了一个宝贝般高兴。“不要怕,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是奴还能识字,我只感觉你很了不起!我也喜好识字,可父亲过世后,兄长便不准我学了,故我也只识得百十字,常常连一首陌生的诗歌都读不下来。你若识很多,教我可否?”
他将眼垂下,决定将真相坦白。“小人做工时不谨慎犯了一点错处,便被关来此处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