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飞鸽信中,你仅说本日会送人来寺中暂住。我便也不问甚么了。你我之间,无需多问。你身处是非之地,断是有很多无可何如,我在此吃斋念佛,唯愿佛祖能够庇佑娘娘与你。除此以外,也帮不了甚么忙。你如果心中沉闷,想说几句,我便聆听。无从开口,便如昔日般,尽管饮茶赏景。”
如此虔诚三拜后,方才起家。
“小施主,佛家常言‘满足者,长乐也’。如果拜佛祈愿,一次也只能为一人,才是‘心诚’,方能获得我佛庇佑。”
“是。”
靖姜师太道:“小施主心诚则愿灵。”
靖姜师太面色温和,双手合十回礼道:“女人不必多礼。”
霁月加以思考,道:“好,劳烦师太了。”
靖姜师太走过来,面带浅笑,道:“小施主用过膳了?”
“待会会有贫尼弟子为两位施主送来炊事,粗茶淡饭,还望女人包涵。”
“小施主,要扑灭香火,祈福才气被菩萨听到。”和顺平平的声音说道。
“多谢师太指导。不知……”霁月问:“寺中可否请一安然符?”
靖姜师太复回房内取香火,左手捧九支香火,右手端着一柄香烛,交与霁月手中,道:“小施主,需左手拿香,右手拿烛。你先捧香烛去已燃香烛就火苗扑灭。再用本身的烛火扑灭香,要越旺越好。”
霁月听话照做,握香举过甚顶,心内默念叨:“冯氏之女昕儿,为魏宫皇孙拓跋澄祈愿。昕儿虔拜佛祖,愿他安然无恙神护佑,康宁平生心欢乐。”
“天然是澄儿。”
待东容睡着后,霁月一向呆坐在房间也是无趣,便掩好屋门,在寺中逛逛逛逛。
“安然符寺中倒没有。如果小施主想请,随贫尼过来,贫尼诵经,为小施主誊写护身符咒。”
靖姜师太与乐菱盘腿而坐,给乐菱甄了一杯茶水,说:“这是前些日子,上山采来的茶叶,虽比不得宫中,倒也是承年初春雨,新奇暗香的叶片。你尝尝罢。”
“师太为何不问我为何将这位女人带到这儿?”乐菱放下茶盏,问道。
乐菱遮袖饮茶,品一口,道:“茶味儿虽淡,倒是一股山中丛木的香雅。”
霁月照顾东容吃些粥食,见她一起颠簸,倦色满面,又扶她躺床上安息。
“多谢师太。此话定会带与娘娘。”
见九支香俱已扑灭,师太道:“小施主,请右手在上,左手鄙人,握住此香,高举过甚顶作揖,心内要默念本身与想祈愿之人姓名,别离面朝四个方位,诚恳拜之。”
无藏寺不大,坐落于青山脚下,碧绿树木袒护下,甚为埋没。此寺仿佛很有些年初,青砖灰瓦,古朴高雅。院落中仅栽种着数棵菩提树,矗立矗立,却再无旁的花木,满眼的绿,倒是沉寂幽深。
“果然师太最是懂我。这女人之事,也就是些宫里污龊琐事,不提也罢。娘娘与我,送她于此,只为保她性命。”
“是,格外暗香,多谢师太。师太没与大人一起漫步?”
乐菱与靖姜师太出门漫步,霁月留下照顾东容。
“甚好。”乐菱谢过靖姜师太,对霁月说:“你们二人先在此歇下,我与靖姜师太四下逛逛。”
靖姜师太引她们来到一个素雅干净的房间,道:“削发人统统从简,这房间是先前大人来此经常住的,今晨已着弟子们打扫洁净,还望三位施主住得风俗。”
霁月沿巷子四周边走边看,来到了一处明堂,卷烟环绕,想来是焚香供佛之地。霁月走出来,堂中耸峙着佛陀之像,宝相寂静,慈悲庄严,垂目平和。霁月被其间持重沉定的氛围传染,不由合十膜拜。
车马奔驰大半日,乐菱才携霁月回到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