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拓跋澄生辰那天,恰是风和日丽,霁月乘轿前去东宫。
“别的花腔繁冗庞大的,我怕也难学得来。想问常娘,这普通给男人的香囊上,都是绣些甚么图案都雅?”
直到这天,霁月又拿了绣好的青竹纹给常娘看,针脚精密,栩栩如生,修筠挺节,鲜翠欲滴。常娘不由赞叹:“甚好甚好,倒像是真的一样,都雅极了。”
拓跋澄站在宫门外,身姿矗立,长身玉立,正拱手与众来宾施礼。
常娘笑言:“哪算得上精益,我们夫人……”说着又俄然感觉失口,不想提起旧事惹霁月悲伤,忙道:“女人但是想绣些甚么?拿来给我,保准绣的花腔子是你喜好的。”
霁月假装没听到常娘的那句“夫人”,面色不改,仍然是笑盈盈地模样:“前人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常娘能教我吗?在宫外的时候略学了些,技术不好,现在想做些女红,倒是急死人了呢。”
常娘听此言,揽过霁月肩膀,说:“女人莫担忧,女人长兄,必是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
“还好还好,只是这么久没出城玩耍了。待本日生辰宴会结束,我们可得约个日子,一同出去玩吧。”
“嗯。必然要绣的都雅些。”
而后,霁月稍得余暇,便勤加练习。两今后,东宫的帖子送来长信殿,拓跋澄也送了份给霁月。左昭仪备了丰富贺礼。
“世人多用的图案,我倒感觉俗了,毫无新意。”霁月边说边踱步,歪着头想了会儿,说:“不如刺些青竹的图案。青竹,临池,似玉。从露静,和烟绿。又有竹报安然之意。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商讨下来,常娘寻了绣针与细线,霁月便细心跟常娘学习。只是这女红技术,不是一下能学好的,冷不防就会刺破指尖,霁月手指皆被刺破多遍,也只是放在唇边轻吮一下。学光临傍晚,也只学会了些简朴的针脚。
“常娘,我想把前些时候在寺中求来的安然符缝制香囊内,只是,这安然符咒是薄纸而至,老是担忧会不谨慎破坏。不知常娘有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