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这此中,皇后必然牵涉此中。”乐菱道。
“说来也奇特,皇上好久没空来了。是常去别宫了吗?”左昭仪想,约莫是宫里又来了甚么新人,皇上正新奇着。
“皇上莫非信了?”
常娘俄然想起多日前,她在西宫奉侍,这西宫地处偏僻,向来冷僻,刚才也没传闻有人送去西宫。常娘心善,遂包了两份,前去西宫。
早餐便是煮熟的角黍,常娘剥开茭白叶子,左昭仪娘娘尝了尝:“嗯,很好吃,苦涩。着人送些给乐菱吧。”
“罢了,你们拿些吃去吧。”常娘分发了些,小宫女谢过。
“常姑姑,都送去了。”
“我们先前只觉得皇后会想出甚么暗害太子,没想到竟是……”左昭仪想想也是,天子对谁,不是这般狠心断交?
“皇后娘娘多谢左昭仪娘娘美意了。”
“这角黍还剩下些,另有哪宫娘娘没送?”常娘细数了番,问宫女道。
“这有甚么,跟娘娘叨教下,我们包起,过两天端五就煮了吃。”
“你可还记得‘盖氏谋反’一事?”乐菱问。
左昭仪叮咛下去,让清丽去给皇后送角黍,霁月送去右昭仪处。其他等人,皆送些给各宫娘娘。
“噤声。可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左昭仪收缩眉头:“这不就是禁闭宫中吗?太子到底是为何事惹得皇上这般起火?”
霁月吐吐舌头,由着常娘打扮本身。
常娘忙应了下来。
“倒也没传闻呀。”清丽说:“这两日有空奴婢去探听探听。”
“恰是。太子与几位大臣数次上奏,欲禁止帝意。却未曾想,给本身招来祸端。本日皇上于朝堂之上昭告,要五十岁以下的沙门一概出家服兵役。太子禁止,却遭宰相崔浩利斥,指责太子包庇沙门,诘责是否与客岁‘盖氏一案’有关。”
霁月嘻嘻笑着:“我不会包,只会吃。”
甘泉殿,皇后处。
“栖云,东宫出事了。”乐菱嗓音乃至都有些微微颤栗。
“是以皇上近段时候,多有‘灭佛’之心,大要是说因为我朝壮丁为了回避租税、徭役,多躲藏寺庙以削发之由。实则,朝臣心中皆知,是因皇上顾忌寺庙。但是,太子及其幕僚之臣,皆以为皇上是受人勾引,我朝本就不是汉人当政,入主中原之时,太祖天子推许佛法也是为了安定民气,万众朝服。现在皇上要‘灭佛’,怕是会侵害国本,倒霉民气。”
“既是端五之节,常娘做的角黍苦涩适口,断不能只要我们独享。差些宫女送些去各位娘娘府中吧。把霁月叫来。”
左昭仪稍稍安定了表情,乐菱又给她斟了一杯茶水,说:“你别急,听我渐渐说。”本来,天子本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把与东宫靠近的几位大臣皆下了监狱,命太子在东宫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来。
“留意下便可,无甚要紧。”左昭仪轻呷茶水:“这茶,是溪山白露吧?”
“天然记得。听闻客岁‘盖氏一案’,有寺庙包庇逆贼,还搜索出了一些军器。不过我向来不过问皇上朝政之事,晓得的也不甚清楚。”左昭仪看到乐菱点头,道:“莫非此事,与太子有关?”
众宫女领了命,待常娘煮熟角黍,皆取了双份,悉数前去各宫。
“多谢姐姐。”
“确切如此。皇被骗即命令太子于东宫闭门思过。凡是讨情的大臣一概打入大牢。”
“无事,你们娘娘在房内吗?”
本来,天子前两年熟谙几位自称修仙练道的道家人士,受这些人影响,由太祖天子当年的宣承佛法转向抑佛扬道。客岁“盖氏一案”,佛家寺庙牵涉此中,更令天子心生讨厌,以为寺庙已离开天子掌控,乃至有“谋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