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蓓陵难掩绝望之情,摇着头说:“我是更加看不清父皇了。常日里对我千依百顺,但是,一旦触怒龙威,说翻脸就翻脸。“
听到她的名字,蓓陵这才抬眼,似是有了些灵气,轻声说:“是你?”
“数日来,我也没法出宫,快说说,他们都如何样?九哥哥可被罚了吗?”
“嘘,”霁月蚀指放在嘴边,附蓓陵耳边道:“公主,此事还是比及你房内,我再与你详说。万不成被人晓得。”
常娘苍茫地摇点头:“我也不懂,你要救那蓓陵公主做甚么?”
想来,千娇百宠的公主,也没法事事遂愿。此次先太子离世,被皇上禁足多日,对她的打击沉重。
“甚么事?”
右昭仪娘娘性子冷酷,不擅奉承,素不得皇上宠嬖。常日里,皇上最宠的,是蓓陵公主。现在蓓陵公主因替先太子讨情,得宠于天子。嘉乐殿更是门可罗雀。此时,不知是何人而来?
霁月随蓓陵到她房内,只扫了一眼,便能看出,嘉乐殿虽是比来冷僻了很多,但是蓓陵房内还是能看出是天子掌上明珠般的得宠公主报酬。装潢文雅华丽,木床精雕细琢,水红色的幔帐低垂,上边编织的流苏悄悄动摇,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暗香,想来是点了宝贵的香料。
“我没体例,娘娘定是有体例。”
蓓陵一脸木然,没有出声。她早就传闻敬爱的太子哥哥已经去世,而她却不被答应见最后一面。那天,想求父皇出宫送送太子哥哥,底子就无济于事,没人把她的要求传达皇上。现在解禁了,又有何用?
右昭仪并没有想问清启事的意义,挥挥手,打发了二人回房。霁月走上前搀扶着蓓陵的胳膊,蓓陵许是多日蚀不安,寝不眠,身形肥胖了,脸上的飞扬神采也不见了。
“常娘的手真是巧。”左昭仪笑言:“这荔枝露水,听上去就格外诱人。”
“是呀,端五的时候送往各宫娘娘处的角黍,也是很好吃呢。”清丽也忍不住赞叹。
“她说,蓓陵公主意过她。”
“奴婢奉左昭仪娘娘之命,给右昭仪娘娘与公主献上露水荔枝。说是去燥气,祛暑热。”
“当日我们娘娘让我去嘉乐殿,首要就是查探下蓓陵公主是否去处皇上讨情的。自她被禁足后,产生这么多事,我又出宫了几日。现在倒是忘了公主还在禁足中。”
夏季傍晚,西边的天涯,夕照渐垂,红霞醺天,云薄细鳞生。
“真的?”蓓陵此时的眼睛才略亮了亮,转头与霁月对视,语带担忧地问:“九哥哥,他,他如何样?濬儿与澄儿呢?可还好吗?”
霁月踏进嘉乐殿时,才发明此处甚是温馨清冷。厅内正位端坐着一名雍容高雅的娘娘,霁月忙施礼道:“奴婢霁月给右昭仪娘娘存候。给蓓陵公主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