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甚么?”皇后瞥了她一眼,又轻视地说:“不过也是,就他如许的性子,量他也不会如何得宠。”
“皇后娘娘不必操心。儿臣是有事相求。”
那些人走得急,霁月也没瞧清是何人,只嘀咕着:“甘泉宫,是皇后娘娘的住处。这宣的是谁呢?这般仓猝。”
拓跋翰进殿跪隧道:“儿臣给皇后娘娘存候。”
皇后冷眼看了看他,缓缓道:“你既如许说了,那本宫也会不强求了。”
拓跋翰虽是心内焦心,也不敢催促。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皇后打断:“你也不问问是哪家的蜜斯?”
“多谢娘娘嘉奖,这是煎的百草凉茶,特地端来给皇后娘娘解暑去热的。”身边的宫女答复。
拓跋翰刚分开甘泉宫,皇后拍桌痛斥道:“真是不识汲引!”
“霁月有幸能得九王爷信赖,天然也得帮着九王爷提示公主。”
“你这话是何意义?”蓓陵听闻此言,蹙起眉头,喃喃道:“莫非……”
“此言真是令霁月打动。何来叮嘱?公主向来聪敏灵透。只是恐有阴诡之人,还是要防备。”
宫女也回了个礼:“女人细心着。”
皇后只垂目喝茶,没有说话。宫女搬了椅子,低声说:“王爷先请坐吧。”
拓跋翰刚想点头回绝:“儿臣……”
“尝尝吧,”皇后道:“这是百草凉茶,清甜的很。”
“儿臣多谢皇后娘娘成全。”拓跋翰谢恩道:“皇后娘娘如此体贴,儿臣感激不尽。”
“以是公主目前也需谨言慎行。”
拓跋翰放下茶杯,道:“本日去父皇处存候。父皇提及与皇后娘娘筹议甚么冲喜之事。儿臣实在是不明白。特地求娘娘明示。”
蓓陵点头。看来,面前这位叫霁月的宫女,确切非同普通。
拓跋翰内心“格登”一下,忙说:“儿臣还未曾考虑过。不急于此事。”
“天然会的。”
“娘娘,这平王爷,只是个王爷,还不如南安王受皇上喜好,还是怕委曲赫连大蜜斯呢。”
“儿臣此言发自肺腑。万望娘娘与父皇了解。这门婚事,儿臣不管如何都不会承诺的。想来赫连蜜斯也是如此。”拓跋翰语气果断,无涓滴可劝说之意。
甘泉宫。皇后处。
“此人你也熟谙,“皇后似没有听到拓跋翰回绝的话,说:”你们二人见过好几面呢。是赫连家的大蜜斯,本宫的亲侄女。”
拓跋翰正色道:“皇后娘娘,自古婚姻是人生大事,岂可为了‘冲喜’,就这么草率决定?赫连蜜斯是好,可儿臣与她并无半分情义。如若承诺了,不就是负了赫连蜜斯?儿臣当不起这负心之人,还望皇后娘娘与父皇申明。”
赫连皇后端盏茶,右手尾指翘起,捏着白瓷杯盖,轻呷了一小口,道:“这茶,清冷甜美,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