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吧。信不过也只能尝尝看。”拓跋濬细细打量着霁月的面庞,“只愿他这药真的有效。能救得返来。”
拓跋濬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何这般大笑,许是见拓跋澄不得不平从他的话,上了他的当。拓跋濬无法地笑了笑:江湖中人,心性却如孩童般爱恶作剧,也是希奇。
白衣男人见拓跋澄已走远了,这才坐回坐位上,面上是粉饰不住的忧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还是忍不住拍桌笑起来。
“竟有此事?我身处京中,还未曾听闻过。”
“稍等,我当即着人去清算。”拓跋濬随即命人清算客房,床上撤下柔嫩华贵的铺垫,领名医去睡要求的木板床。
白衣男人扬声道:“斟茶报歉,茶呢?”
白衣男人微微一笑,挑眉道:“我就爱睡木板床,你管得着吗?”
“甚么医箱?”
“呵,你觉得我名医的名号是骗来的?藐视我。”
白衣男人分开后,拓跋濬复又回房照看霁月,竹隐冷静呈现在拓跋濬身后。
“喂喂!'朽木'公子,我那里说要来了?是你们把我绑来的!”白衣男人不由冲他翻了个白眼,“没有药材,你让我拿甚么救人?”
拓跋濬行动轻柔地将霁月扶起,看白衣男人取一粒玄色药丸,那药丸一取来即披发着香味。白衣男人行动敏捷地将药丸推入霁月口中,又轻拍霁月胸口与后背,竟无需温水,就让霁月吞下药丸。
“不是。是老友。”拓跋濬头也没抬,垂首给霁月的左肩重新换了纱布。
“澄弟,既然做了错事,就乖乖认错,谁教你的抵赖?”拓跋濬沉声道。
白衣男人却没答话,从怀中取出一个通透小巧的翡翠玉瓶,手指悄悄一弹瓶身,道:“这位女人所中的是奇毒,天然要有奇药来解。便是宝贵的奇药,我岂会随便丢在医箱中?”
“悲剧?”
拓跋澄皱眉道:“先前你来的时候如何不晓得带着?现在还要归去拿。”
拓跋澄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霁月,只能走上前,恭恭敬敬鞠躬:“是鄙人获咎了,还望名医包涵。”
“多谢名医。”拓跋濬又缓缓放霁月躺回床上。
“澄弟。”拓跋濬唤了一声。
“那当然。”白衣男人把玩着翡翠玉瓶,道:“这药是取墨旱莲、仙鹤草、断血流、白茅根、花蕊石等等数十种止血药材精炼而成,更首要的是,提取了西域最毒的几类蛇身上的蛇毒。”
“哎,你别暗自猜想我啊。我只是给他点经验。你弟弟太大胆也太莽撞了,幸亏碰到的是我,若碰上甚么江湖怪侠,就他这么倨傲,早给他打得满头包了!”
“我?”拓跋澄见他望向本身,点点头,嘴上却不客气:“那屋子虽是偏僻又陈旧,路还是记得的。”
“我就是要让九皇叔亲眼看看,霁月被折磨成了甚么样。”拓跋濬道:“然后,再奉告他,是何人所为。”
“那倒不必了,我涣散惯了,不喜住在高墙内。待这女人好了,我便归去。”白衣男人伸着懒腰:“不聊了不聊了,困死了。有没有硬实的木板床?”
“你,速速归去取我的医箱来。”白衣男人号令道。
拓跋濬迷惑地望着他:这位名医……还真是,喜怒无常……
“哦?原是名医想见地人间悲剧?”拓跋濬声音带着笑意:“真是不美意义,让名医绝望了。”
他走过床边,招手道:“你把这女人扶起来,我给她喂一粒。”
“京中也繁华,繁华之地就风趣。你看,我白日里何曾想过能入得了王府?见到了皇孙殿下?”
“名医是筹算留京中多久?听舍弟说住处粗陋,若不嫌弃,留京久的话能够入住府内。这府内就我与舍弟二人。原想给名医安排在外住,但是现在才气有限,还瞥包涵。”拓跋濬语气朴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