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霁月不甚乐意:“能够不去吗?上回元日节,大殿内呆站了好久,非常辛苦。我倒有些想留在宫中。”
“回殿下,奴婢是长信殿的。”
“公子?哈哈哈。看来,还真是有人不识皇兄你身份的。”
“是。”
“哎哎哎,九皇叔,你能不能别老扯我衣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很丢人的……”拓跋澄嘟嘟囔囔:“别觉得你武功好,迟早打得过你。”
霁月因宫婢身份寒微,远远地跪于人群以后。她偶然顾祭神之景,只是虔诚在内心祈愿:若神明在天有灵,一愿父母弟弟族人,皆泉下心安。二愿哥哥安然无事,早日相逢。三愿,三愿本身心愿顺利。
祭神折腾了大半日,回到宫中时已是傍晚。
清丽这才凑到霁月身边:“哎呀,吓死我了。你刚才是如何了?我看几位殿下一走过来,都没敢到你身边。你可还好?”
“多谢殿下体贴。霁月感激殿下美意。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殿下?”霁月柔声说。
祭乐起,天子身着石青色衮冕之服,绣有金色团龙,摆布两肩分纹日月,取“光辉照临”之意,稳步登坛。赫连皇后凤冠华服,与太子随于厥后。世人皆是伏地膜拜。
一转头,看到拓跋濬却没动步,霁月忙粉饰失落,轻声说:“谢过濬殿下。”
左昭仪笑言:“你这丫头,甚么时候晓得这些事情。”
霁月没敢起家,男人伸手扶她起来,霁月这才微微抬起脸,欠身福了褔礼:“霁月多谢殿下。”
此人的手臂坚固,竟稳稳地扶住了霁月。霁月扭头看去,是一名陌生的少年。眼眸墨黑,如鹿普通的灵动眼神,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现在正略带笑意望着臂弯中的霁月。
霁月边与清丽闲谈对付,边寻看九皇子的身影。
霁月刹时明白:“是,霁月晓得了。”
“奴婢自幼父母双亡,被亲戚送入宫中。”
清丽捂嘴笑。
清丽说:“娘娘是不急,奴婢倒是想给娘娘添添福分。”
霁月赶快放下宜男蝉,后撤一步,脸噔得红了,撇嘴抱怨:“清丽姐姐真是,也不早点说清。”
拓跋濬点点头,便也回身拜别。
左昭仪叮咛:“好了,别尽谈笑了。快去清算安妥,明日一早,皇上但是要去祭神,不能迟误。”
“拓跋澄,你还真是跟谁都能立马熟出现来。”九皇子说,“皇长兄向来性子温馨,也不晓得你跟谁学的整日里废话如此之多。”
那男人也不过是比霁月大两岁的少年,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笑眼弯弯,看上去就是极易相处之人。少年打量了一眼霁月,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清丽笑道:“这但是我用宜男草编的宜男蝉。我们那边传说呀,佩带于身,能保佑我们娘娘早日怀上小皇子呢。”
转眼间,到了正月十四。
清丽小声抱怨膝盖都已酸痛。霁月扶着她,眼神却四下张望。元日那晚,早已记下了九皇子的长相,当今用心领清丽走到一高处台阶上,傲视寻觅。
霁月赶紧站稳,回身鞠躬施礼:“多谢公子互助。”
拓跋濬声音和顺:“没跌倒就好。归去代我向左昭仪娘娘问好。”
霁月没见过这东西,猎奇心起,刚想拿来把玩:“这是甚么?用草编的?”
平王府?霁月当即想到,那日问起左昭仪九皇子的事情,左昭仪确切说到九皇子拓跋翰,恰是平王府的仆人。
“好了好了,快回宫吧。待会皇兄又得训你贪玩。”拓跋翰并没有看一眼霁月,扯着拓跋澄的衣领直往前行。
“澄弟,你怎得连人家身家背景都要探听?”先前扶她的少年开口说。
“父母双亡?如答应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