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凰于歌 > 86.第86章 花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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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爷拓跋翰的眼神不由地落在霁月身上,赫连琉让她绕桌一圈,摆了然是想在世人面前热诚她。但是霁月,神情安然,仿佛并没有受此影响。她越是如许,拓跋翰越是心生顾恤。

赫连琉掩嘴而笑:“公主喜好,便不白费我的情意了。那……王爷如何看呢?”说罢,脸带期盼之色的望着拓跋翰。

“好呀,只是,”蓓陵摆布环顾,迷惑道:“这四周皆是花木,并没有瞥见能发挥舞乐的空间。”

话音刚落,如玉珠走盘,又清脆如泉水叮咚,槐花林中呈现数位着一身青色长裙的女子,度量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曲调柔情动听。跟着琵琶声声,一行舞伎从花木以后翩但是出,皆是身穿水红色长袖舞裙的女子,身姿曼妙,身形轻巧。舞伎莲步轻移,腰肢婀娜,姿式划一,时而长袖一挥,飞袂如拂云雨,似天涯一抹红霞;时而侧身垂首,低徊宛转,乌发在空中倾散,更添各式娇柔;忽而点额抚臂,仿佛刻画眉眼,回眸一笑容如花;忽而碎步轻旋,衣诀飘飞,玉袖生风,姿势绰约,绚人眼目。

“霁月,我来帮你!”一旁的拓跋澄按捺不住,起家伸手,欲接过霁月手中的玉箸。

“还请公主先抚玩。”赫连琉笑道。

“那又如何?”拓跋澄瞥她一眼,语带调侃:“我是安闲惯了,不像赫连大蜜斯,娇弱矜贵。”

赫连琉偏头去看世人反应,见蓓陵公主面上带笑,专注赏识。她又假装不经意地看一眼平王爷,拓跋翰看似也在当真地旁观演出。

拓跋澄看到赫连琉的神情,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脱口道:“这跳舞也就算个都雅,可称不上冷傲。”

霁月还未答话,拓跋濬便插嘴道:“喜琴之人,夙来都只用本身熟谙的琴吹奏。此时,只怕,霁月女人也无能为力吧。”

“澄殿下过分汲引,奴婢可承担不起殿下的嘉奖。”霁月低垂着眉眼,都能感遭到赫连琉带刺的目光,遂无法地想:你们该吃吃,该喝喝,还是别往我身上说了。这赫连琉,只怕恨不得要吃了我。

拓跋濬大要上凝睇着舞乐演出,思路却早在那群着一袭水红长裙的舞伎出场后,就飘回了年初在北苑红梅林的场景。他还记得,那日大雪初霁,天还未完整放晴,刚从室内出来,冷风吹面,寒意侵体,冷得让人瑟瑟颤栗。彼时,正欲回东宫,却被和着淡雅婢女的清冷琴音吸引,寻寻觅觅中,走入北苑。雪花覆盖下的红梅傲然绽放,梅树下,红裙少女单独操琴,倏尔,片片雪花从红梅枝头飘下。在平淡的近乎没有过量色采的背景之下,红裙如朱砂痣,装点在白雪中。那一幕,伊人犹似画中仙子。

“哟,殿下夸你两句,连公主的话都不睬会了?”赫连琉果然又开端将话头转到霁月身上,“殿下也不过是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公主让你演出,都能推委了?”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春融酒困,一寸横波千里恨。

拓跋濬夸奖道:“九皇叔不喜夸人,依我看,何止不错?实在是都雅。乐伎着青色衣装,舞伎一袭水红,正应着绿叶与枝头槐花。舞于花间,又如花自舞,想来赫连蜜斯也是用心安排的了。更何况这歌词,上半部分出自《减字木兰花》,下半部分出自晏叔原的词,皆是与琵琶有关的诗作,又暗含,伤春感秋之情。”

“大蜜斯,这是您经心筹办的宴会。想必王爷、公主和殿下,会明白您的用心的。”侍女对她使眼色,话音中侧重落在“经心”、“用心”两词中,意在提示赫连琉不要再胶葛于口舌之争,万勿忘了此次宴会的目标。

“还不错。”拓跋翰不肯多做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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