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霁月女人到了。”
“没事没事。”霁月只怕本身一不高兴,也惹得常娘忧思,忙道:“常娘月饼可做好了?我能不能先尝一口啊?”
“多谢姐姐。”
“常娘,别担忧,有娘娘护着我。至于我们,尽管静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我啊,只愿做‘渔翁’。”
“殿门外有侍卫传报,说是蓓陵公主寻你。”
“那家宴无聊透了,我提早溜返来的。”蓓陵拉着霁月进入阁房,边道:“快来换衣!”
“好,你下去吧,门外服侍。”
常娘随后才到,霁月笑着说:“常娘,你说得真对。今晚月色虽敞亮,却不甚圆,还缺了一点似的。”
“哇,”霁月拿起一块,咬一口:“嗯嗯,常娘技术是真真的好。这百合花的月饼,暗香极了。”
“常娘真是操心了。娘娘定会喜好。”
“常娘,今儿是十五,待会,我们一起去后院弄月可好?”
“哎,那当然不是啊。”蓓陵悄悄附在霁月耳边道:“我们一起逃到宫外!”
“天然是打扮成侍卫啦。”蓓陵抱起一堆深色衣物,鲜明是宫内男侍之装。
“哎呀,霁月!”蓓陵轻顿脚:“我想去看花灯嘛。传闻宫外十五有花灯节,热烈不凡,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真的很想很想去看看。”
“但是万一……”
霁月先到了后院,此处树木稀少,观月更清楚些。
常娘慈爱地望着霁月,低声说:“女人还喜好吃甚么?我明日多给女人做些。明日……是女人生辰。”
“也罢,那就明日,我给女人下碗细面,权当是福寿面,愿女人,福寿绵长。”
人常言,生辰更需思父母之恩。而我,父母皆已不在,另有何意义呢?
“那好,烦请姐姐在前带路。”
“但是,公主从未出过宫,我也对都城不熟,就算出了宫,这内里……”霁月不由头疼,公主一贯明理,本日如何非闹着出宫。
“好,可贵女人有雅兴,只不过老话说,十五的玉轮十六圆……”说到“十六圆”时,常娘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扭头看看霁月正谨慎翼翼地清算,略略摇了点头,叹口气,没再说话。
“今后……”霁月闭了闭眼,固然目前还不晓得,皇后是与何人联手,到底是如何害死先太子的。但是,既然之前救东容姐姐时,她说了皇后有害人之心,那么,这事,皇后绝对脱不了干系。现在,这朝中,大要安稳,实则暗潮澎湃。安王拓跋余是狼子野心,有皇后撑腰,必将会参与夺嫡。平王爷拓跋翰,起先靠近他,也确切想操纵他,搅乱朝局。可现在看来,拓跋翰此人,并无争权夺利之心。只不过……拓跋濬,不一样。
“是啊。”
霁月摇点头:“我入宫才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娘娘,她自是不知的。再说,这生辰,于我而言,并没有过不过之分。”
“嘘,”霁月将手指放在嘴边,警戒地望了望四周,抬高声音:“虽是在长信殿,常娘还是要多加谨慎。”
“是呀,往年,女人都是在正月十六过生辰的。因为老爷和夫人宠嬖你,我们府里,向来是把十五的节日,挪在十六,和女人的生辰一起庆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