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了屋里,只见两个孩子哭得花脸猫一样,鼻涕口水横流,月姐儿哭的特别大声,还加上拳打脚踢,身子和头不断的扭动,张氏把她抱得紧紧的,月姐儿扭摆不动,小脸涨得通红,瞥见脸上汗水都出来了。
钱玉宁在落月轩给少夫人存候时老是温馨,看别人如何做,她就如何做,既不特别奉迎,也不特别出挑。如如果有人给她尴尬,说一两句不入耳的话,她也不回嘴。这一个月来,少夫人已经不太针对着她了,垂垂的还能和她说上一两句,反而是香墨变得越来越刻薄刁酸,到处拿话刺人。
方氏慌镇静张的看了张氏一眼,不敢看钱玉宁,低下头去嘴里呐呐道:“奴婢也不晓得。”
香墨忿忿不平:“本来就是,她凭哪一点?还不是装死让小侯爷抱进府来,不然她如何能进得了我们侯府大门。”
那边,方氏怀里的凤哥儿见mm不哭了,他也就不哭了。钱玉宁见两个孩子哭得一身大汗淋漓,对还杵在一旁像根木头一样的张氏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快去端一盆温水来,给公子女人擦一擦,像块木头一样。”
刘嬷嬷端了一碗稀粥配两碟小菜出去,钱玉宁没甚么胃口,喝了两口粥,菜一筷子没动,让她又端了下去。
夏盈和立春进到屋子里,服侍钱玉宁穿衣服,洗漱,又是上妆又是梳头的,这两个丫头,端方道也不差,做起来是有条有理的。只是大抵因为第一次服侍姨娘,两小我显得有点儿慌乱和严峻,跟不上对方的节拍,弄到最后,钱玉宁一看,脸上的妆容和头上的发髻压根儿不搭调,又叫拆了重新梳过。
春娟和美云也看了她一眼走了,只剩钱玉宁一小我站在落月轩的院门口,惨白着一张脸。
憋着一肚子气回到碧翠园,钱玉宁甚么也不想做,饭也没表情吃,就去了屋里躺着。
钱玉宁愤怒的朝香墨斥问道:“你做甚么啊!”
钱玉宁恨恨的说:“你不晓得,你每天奶着孩子,又给孩子沐浴,这红疹子明显不是明天赋收回来的,你还给她用那么厚的尿布遮住,你是想憋死女人痒死女人吗?”
这妾室给主母存候是必须的,只除了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多月身孕的美玉,少夫人特别叮咛了不消来,在桂香居里多歇息,早上多睡一下,养好胎是端庄。
钱玉宁一阵心疼,走上去从张氏手中抱过月姐儿来:“你把她抱如许紧,她会不舒畅的。”钱玉宁边手上颠着孩子,边硬着声音说了张氏一句。
钱玉宁又逼视着方氏:“方氏,你说,你知不晓得?”
张氏埋下头,并不回嘴。
一会儿,张奶娘端了温水来,前面还跟着刘嬷嬷,钱玉宁把孩子放在铺里,退下孩子的衣服来,又给她脱下裤子,拆开尿布,俄然,她惊呆了,孩子的下身大腿内侧竟然斑斑点点的,满是红印子红疙瘩,怪不得孩子哭得那么短长。钱玉宁转过甚去狠狠盯着张氏道:“张氏,你看看,女人如何成如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