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绞了帕子来给她擦洗,又给她打散了头发,好让姨娘轻松一些,毕竟是累了一天了。
到最后,就连香书也感觉或许本身真的是出了幻觉,底子没有东西击中本身,只是俄然的腿抽筋罢了,可坏就坏在这腿抽筋的不是时候,恰幸亏她漫步的花圃子里发作,害得她颠仆动了胎气,最后失掉了腹中的胎儿。
说来也真是不幸,那孩子落下来时,听产婆说还动了两下,哼唧了两声,竟然还是活的,可没一会儿就没有动静了,小小的孩子,红彤彤的一个玻璃人儿,是个带把儿的男婴,四肢都已经发育完整了,耳朵鼻子嘴巴样样齐备。他还没有来得及看这个天下一眼,就永久的闭上了眼睛,他本来应当是一个欢愉的孩子,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身,永久的深埋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泥土里。
香书到了四个月时还没有抽筋过,不想这时候才开端抽筋起来就一下子抽得特别短长,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少夫人当时也叫了人来,还带来了一些补身子的东西,可来的人是春琴,她为人本就刻薄,还能说出甚么好话来,气得香书在月中哭了好几场,厥后落下了病根儿,怕冷,到了夏季还老咳嗽。幸亏香墨一向陪在她的身边,日日陪着说话解闷儿,香书才不至于沉浸在哀伤中不能自拔。
下人们也为姨娘欢畅,特别是她的两个贴身丫环,跑前跑后的,那得瑟劲儿,别提了,恨不得跟全侯府的人说,我们姨娘怀上了小公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们这帮子跟着姜姨娘的主子们这下出门都顺风了,别的姨娘院子里的下人们都阿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