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宁推开孙嬷嬷和应芳二人,走上前去,向那手持拂尘的人行了一个礼,道:“清远师太。”
清远师太将手中的拂尘甩来甩去,也不见有甚么短长的招式,几下就摆脱了定远的剑势,定远攻,她便退,身子灵动,游若蛟龙,定远不攻,她也不会主动出招,总的说来,她只是在戍守,而没有真正要同定远打起来的意义。
清远师太一甩拂尘,口中念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削发人有好生之德,师妹你性子还是那么辛烈,伤肝伤脾,实为不智。”
几人出了这片樟木林,瞥见前面另有一片黄柏树林,那男孩子指着前面模糊约约看得见的村庄对钱玉宁三人说道:“夫人,前面就是我家了,要不要先去避一下,我看刚才那位师姑很凶,把你都割出血了,恐怕她会再来伤你。你去我家,我叫我爹把村里人都叫来,我们村男人多,她就不敢再那么凶了。”
钱玉宁看了一眼肝火中烧的定远师太一眼,安静的说道:“我不归去,师太你杀了我吧!”定远微愣,紧接着更是愤怒,长剑往前送了一分,割破了钱玉宁脖子上的皮肤,陷进了肉内里去,一股细碎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清远师太瞥见此处,皱了皱眉,两三步上前去,拂尘一甩,把定远弹到了两尺以外,挡在钱玉宁前面,说道:“师妹何必动气,她总会想清楚的,会跟我们归去。”
钱玉宁非常必定的点头道:“是。”
钱玉宁还是笑意稳定,悄悄说了一句:“但是我的夫君要我,只要他没说不要我,我就要归去,和他在一起。”
两人缠斗了起来,一时之间难明难分,钱玉宁几人在地上看她们两在树枝间绕来绕去,飞来飞去,打的不亦乐乎,直看得人目炫狼籍。钱玉宁看了一眼应芳,应芳拉了拉孙嬷嬷,三人乘着清远定远正在鏖战之际,悄悄往山下快速走去。两兄妹瞥见了,也跟在她们背面一起向山下走。
定远师太瞪眼着清远师太道:“师姐,你让开,我反面她废话,直接绑了带归去。”
阿谁叫清远师太的尼姑脸上没有了平时的笑意,淡淡道:“钱施主如此仓促而行,竟然不向贫尼告别一番,是要往那边去。”
清远师太的脸沉了下来:“冥顽不灵,你当贵爵之家的小妾姨娘是好当的,你那做侯爷夫人的婆母不待见你,小侯爷的正妻亦不是甚么良善之辈,你归去了,到时候死都不晓得如何死的。”
正在此时,俄然沉寂的林子里一群鸟飞了起来,扑扑腾腾,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一声怒喝:“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敢逃窜,还不快跟我归去。”一人从天而降,落在钱玉宁身边,紧接着她就感遭到脖子边冷冷的剑气。定远师太两颊飞红,气喘吁吁,满面怒意,眼似喷火,帮手持一柄长剑抵在钱玉宁的脖子上。
走了一刻钟的模样,大师便感受林子没那么密了,路也好走了很多,看来是靠近山脚下了,这一带因为耐久有人活动,以是杂草波折野蔓藤没有那么富强,林子里的树木也没有山上的那么高那么大棵,地上另有很多报酬走出来的巷子和捷径。走在三人前面的小女人俄然冲动的冲到前面,指着山下一处黑漆漆的处所,回过甚对她哥哥欣喜的说道:“阿哥你看,前面就是我们村儿了。”那男孩子倦怠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对她mm用力儿点了点头,说道:“恩,总算是到了。”
钱玉宁收了笑意,定定盯着清远师太道:“我要归去。”
小女人俄然感觉落空的力量又返来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她大抵是认得面前的路了,欢畅的向前冲去,谁知冲到一半就被一个甚么东西撞了一下,能够因为用力过猛,她被弹了返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