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看钱玉宁向她走来,心中震惊不已,这女子好硬的命数,传闻浊音寺定远师太手里折了十几位姨娘,没有一个例外的,任她多凶暴多刁钻,定远师太都能让她服服帖帖的。先给银子不走人,舍不得分开繁华之家的,最后在庙里过不下去了,实在是贫寒,反而会求着定远师太把银子给她主动走人。如果死硬到底不走的,定远师太也有的是体例让她这小我活着上完整的消逝。以是京中很多大师夫人如若不喜好哪个小妾,总会找个来由把她送去浊音寺,小妾和老爷不知此中内幕,常常今后两人永久分离。就算一些老爷们特别宠嬖的姨娘在寺里呆久了,和老爷长年见不到一面,家中夫人又会做人,为老爷纳了新人后,老爷也会给夫人一些面子,不再提接那姨娘返来。毕竟姨娘只是一个仙颜女子罢了,无聊时的玩物,只要夫人贤惠,想要纳多少斑斓的女子都行。
秦校尉带着钱姨娘世人来到安信侯府大门外,安信侯府乃世代功劳世家,大门以两百年以上的黄花梨木制成,漆成朱红色,因是武将功劳,以是大门摆布两个门面上各有一个齿牙咧嘴的漆金老虎头像,非常威武。大门口一个铺着十多条上好青石板的石阶往下几阶再走几步就是临街处,临街处摆布各蹲立着一墩威风凛冽一人多高的石头狮子雕像,两个大石头狮子雕像的脚下还各自伏着一个小的石头狮子雕像,看起来尤其敬爱。
秦校尉指着石狮子旁的软轿道:“下官受命送府上小侯爷的姨娘钱氏进京,劳烦您几位通报一下,就说钱姨娘到了。”秦校尉脸上陪着笑,手上在怀里摸来摸去,摸出几粒碎银子来,放在那说话之人的手上。
钱玉宁翻开轿帘来看了看,很快又放下了,肩舆里光芒一下子暗了下来。她是第二次进这个城门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被都城的繁华和热烈镇住了,只感觉都城到处都好,想起本身今后就要住在此处,只感觉就跟做梦一样,不太实在,但又好等候。当时在绿柳别院时本身曾天真的想,本身将来能够住在如许的处所,就甚么都不消愁了,吃穿不消愁,远在江宁的家人自有小侯爷照顾,也不消愁,将来生下孩儿来,小侯爷总会好好教养,也是不愁的,至于大女儿妞妞,小侯爷也是说过的,要将她接来和本身同住,她心中充满了感激,感觉统统都是那么好那么完美,固然心中还是有些惶恐和不肯定,但都决计的去忽视掉,总********想着,小侯爷会安排好的。但是,自从本身在绿柳别院被侯府中的少夫人派人来灌药后,她就开端惊骇了,接着,又遭到了府中侯爷夫人的嫌弃而将她药晕连夜偷偷派人送去翠屏山上的浊音寺中。当时听夫人身边徐嬷嬷的意义,是待她生下肚中孩子来,便要马上抱走,至于本身,侯爷夫人如果欢畅,就留下一条小命分开都城,如果侯爷夫人不欢畅,本身在定远师太那老太婆的手中,岂不是随时有被折磨死的能够?
钱玉宁听了秦校尉的一番话,随即让英方递出去一个荷包,秦校尉翻开一看,四钉白花花的十两重雪花银在荷包里沉甸甸的。钱玉宁的声音从肩舆里透过门帘传出来:“秦校尉此番辛苦了,钱氏感激不尽!”秦校尉拿着荷包朝着肩舆拱手恭敬的道:“不敢不敢,下官能为姨娘效力,乃是下官的幸运。”说完,拿着银子又去了。
徐嬷嬷拧着眉头道:“甚么出来了,这侯府大门也是姨娘妾室之流的能进的吗?待我前去看看,验明正身火线才换了小轿从后门而入才是正理。”
那四人当中左边靠内里一人问道:“你是何人?找我家小侯爷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