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宁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才说道:“就是要让她打我,今儿我是决计激愤了她的,昨儿我想了一夜,本身实在是没有甚么能够和她对抗的,就像嬷嬷说的,我有的也只是小侯爷的宠嬖罢了。如果小侯爷至心疼我,如何会舍得瞥见我受伤呢?”她说着笑了起来,但是因为扯动两颊的伤口,不由得痛得嘴里“嘶嘶”两声。
“我们走吧!回晨光阁。”朱蓉说道,前面的丫环上前来恭敬的扶着她走了。
闻声内里有动静,在院子里逗着凤哥儿和月姐儿的刘嬷嬷仓促跑了出去,一瞥见钱玉宁这个模样,上去就两把将春芝春秀翻开,焦急的问道:“姨娘,你如何了,有没有甚么事儿,让奴婢看看,哎呀!脸都肿起来了。”刘嬷嬷大声叫起来,一幅心疼的模样。
刘嬷嬷不解:“如何能不措置呢,看,都肿起来了,还是用冰块敷一下,抹一些膏药为好。”
朱蓉说完,表情大好,看着钱玉宁那张如花似玉的小面庞被打得脸孔全非,肿了起来,她内心一下子畅快了,郁结之气一扫而光。
自从林婉珍嫁出去,崔书行确切一向对她很好,新婚的妇人面皮要薄一些,闻声钱玉宁这么说,她一下子羞红了脸,两颊飞上两片红霞普通,娇声道:“仗着小侯爷宠你,你就尽胡说巴,嘴上没把门儿的。”
钱姨娘成了永和院的常客,和行二爷的老婆林氏也就常常见面了,她们是见过的,虽说前次见面之时有些难堪,不过两个都是聪明人,很快就以浅笑相投,大师谁也不会前事再提,并且每日在永和院见面,渐渐的也就熟谙了起来。
自从小侯爷返来后,钱玉宁的日子是好过了很多,没过量久,侯爷夫人也解了她的禁足令,这还是小侯爷去他娘跟前求的情,侯爷夫人虽说还是念叨了几句,不过终归心疼儿子,还是允了他。
林婉珍的脸上更红了,一甩帕子,横了钱玉宁一眼道:“哎!说不过你,我可不与你说了,本日里二爷要返来用饭,我得早些归去,明日他就又走了,我一小我闷得很,不如你带两个孩子来我院子里玩儿吧!”
钱玉宁站起来,点头道:“也好,二夫人你就慢一些,下午我必然来。”这是林婉珍第一次约她,钱玉宁此时正想和她搞好干系,这会儿必定是应邀的。
林婉珍在丫环的奉侍下走远了,钱玉宁再饮了一杯茶,擦了擦嘴,也筹算起家走人。
钱玉宁一回身看见面罩寒霜的朱蓉正一脸怒容的盯着她,两个眼睛都要凸起来了,仿佛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两个洞来一样,两人早就撕破了脸,钱玉宁也不怕她,面上带笑道:“主母?我记得我们的主母少夫人史氏现在可正在永州呢?可贵蓉二夫人如此贤惠,要去永州服侍少夫人,玉宁这就向侯爷夫人禀报,好让我们全府高低都晓得蓉二夫人你的贤能淑德。”最后几个字,钱玉宁用心拖长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说出来,然后毫不料外的瞥见朱蓉一下子猛地站起家来,手边一用力,撞翻了茶几上的茶杯。那茶杯一下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粉碎。朱蓉伸手指着钱玉宁,怒道:“好你个钱氏,只不过一个姨娘妾室,轻贱坯子,也敢跟我叫板儿。”
钱玉宁也对她投以浅笑谦善道:“二夫人谬赞,小孩子当不得夸的。我才是恋慕二夫人呢,伉俪和顺,恩恩爱爱的。”
一旁坐着的朱蓉冷哼一声道:“这府里是更加没有端方了,做妾室的竟然不平侍着主母,还直接将主母疏忽了,要我说,这类人就应当家法服侍才是。”
朱蓉说道:“你作为妾室,对我这个平妻口出恶言,我叫你跪下。”